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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之前,老曾同志的脸一直在我脑海中晃荡,不曾离去过。他急于想让自己的光辉形象得到肯定,于是每天一上班,便直奔我们办公室,言语也甚是殷勤,期望我能妙笔生花,并让他从此贻笑天成。
我敲下"老曾同志"这四个字的时候,手还是有点抖的,若不是他一再要求使用这样的称呼,我是绝对不敢这般作贱"老"字的。
老曾同志,出生于七八年末,为天成做着卖椅子的行当。整天一副磊落坦荡,心事干净的模样。说穿了,在我眼里,他由表及里,整个就是一孩子,笑容纯洁,行事简单。这点,从他这般年轻却想努力扮老,就看得出来。
老曾与我不甚相熟,我正苦于无从下笔,他已娓娓道来。不说工作辛苦,不说环境恶劣,只讲工作过程中自身如何奋进,如何不畏艰辛,如此种种。我已看到曙光,因为这般有斗志的年青人的存在应属天成之幸,国家之幸,更是人民之幸。仿佛国家的希望正从他那能舌灿生花的口中喷涌而出,如此连绵不绝,我有些感动。为了怕我不信,他又甚是诚恳地举例说明。出差到某某地,因旅途疲惫,矛盾于休息与工作之间,勉强决定休息了,却又不能安睡,终了还是工作第一,马不停蹄地上阵冲锋去了;老曾同志还说,自己工作卖力,钱没少花,进自己兜里的却是不多。不知是否看错,老曾同志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依然带着无比飞扬年轻的神采,没有抱怨。
我希望一切都是好的,又听闻老曾同志去年的销售额在同事中已居第二。正琢磨着要不要就此再表彰他一番,他已带着惯有的招牌笑容扯着那大嗓门喊着:**,晚上打牌去!
看到老曾,就知道年轻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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