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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跟踪了他。
这不是我一贯的作风，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弄清楚，他究竟要干嘛。是我的感觉出了错，还是他真的有事瞒着我，此时此刻，从未有过的无助感袭过来，好怕，不知道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车停在一家咖啡屋前，我看见他快步走进去。心怦怦跳的很厉害，以那种玻璃的透明度，是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怎么办？又不能直接冲进去，我要静静地观察事态的发展，至少先让我搞清楚那个人是谁，他们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然后再采取措施。
从出租车上下来，我站在咖啡屋对面一个小卖部，边喝汽水边等待。
我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内心的焦灼而变得沮丧和不安，相反，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我眯着眼睛看对面，时而和汽水老板娘交谈两句。这样的话站在那儿显得不很奇怪，我称赞她的衣服买的很合身，她高兴的和我说那件衣服是她孝顺的女儿买给她的，我说阿姨你可真幸福，她愈发高兴了，把她女儿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工作的简历基本介绍了一遍，我虽心不在此，但为了打发时间，也表现得饶有兴趣。同时不忘用眼角守住对面门口。
在那位阿姨讲到她女儿嫁人的那一段时，我终于看见他走了出来，旁边是一个女孩，苗条，中等个儿，五官清秀。女孩上了他的车，他们一直是笑着的。
我走进那间咖啡厅，试想着他们刚才在什么地方落座。于是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点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四季里唯有秋天是一夜之间说来就来的，广州的秋天虽然感觉温暖，但是看到树上落下第一片叶子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一丝凉意，不知道是天凉了，还是我的心，凉了。
我是走回去的，一路上先把一切先理了一遍。我是从上个月12号发现李童有问题，他接电话竟然跑到阳台上，我是很敏感的，这个细节已经证明了一些信息，但我不会傻到去问他怎么了，他接完电话回来说，我们头儿打来的，然后主动收拾碗筷，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电视，指着男主角笑着说，哎呀，我真是服了！胡兵的演技太烂了。
算一算，从上个月12号到现在，还不到30天。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了，他的一切心思在我面前都展露无余。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严重，只是出现了一个女孩子，交往还不是很深，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我适度的帮帮忙，他就回到我的身边了。我坚信，我们有雄厚的感情基础，而且他的人性中最软弱的那一面，我实在是了如直掌。还有一点，那个女的，她使我放心，她根本就没有杀伤力。
走到家门口，我的心情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我一直认为，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大学毕业一无所有，我们从西安来到广州，现在他刚刚买了车，又付了按揭首期新构的房，我甚至认为我们快要结婚了。用心经营了七年的爱情，要我因为一点点小差错放弃，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和李童从大学走到现在，容易吗？自从我发现他有一些异常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没有一点歇斯底里，我要用一种最最理智，最最不露声色的办法蠃得这场战争，是的，是女孩子间的战争。
他不在家，也许喝完咖啡去散步了，我的心有点失落，没关系，我不会爆发，呵，李童，你千万不要小瞧我的能量！
我站在镜子前，仔细地审视自己，我又笑了，和刚才走出咖啡屋的那女孩比起来，我的外貌优势又让我平添一份自信，也许我比她大一两岁，但这根本不是问题。我转过身看看表，四点一刻，干些什么呢？突然我的心一动，目光落在书房那台电脑上。
（二）
原来是这样，看完他所有的邮件，再从头到尾连接一下，终于了解了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静，她的名字。在一家电脑公司工作，卖打印机的。李童的办公电脑需要配一台打印机，就这样认识了。这女孩大概属于温柔型的，她的信件写的虽然没有什么文采，我甚至认定她的文化程度不会超过中专，但是她的温情可以在语言上充分展示出来，倒有些风花雪月的味道。比如：童，很想你。不知明天能不能见到你呢？看见你朝我走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生动起来。我知道见你一面都是奢望，所以每天，我只有等下去。
我差不多可以体会出李童的那种矛盾了，一边是我，七年的情感他不可能轻易放弃，更何况他不是不爱我了，从他不敢让我知道就能看出，他根本不确定与她的感情；而另一边，就是左静，她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子，她需要保护。
其实说实话，我的强项是与利害的角色发生战争，在公司，往往一些自以为是的女人被子我打击的落荒而逃，那种感觉就像一个驯兽师。但是像左静这样的小角色，反而让我变得谨慎起来，我还有点吃不准她的优点在哪里，就是说她吸引李童的是什么！长相？绝对不是。身材？也不是。知性美？更不是了。
这场战争，有点意思。
正想着，他回来了。我立刻朝门口绽放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你谈完生意了？顺利吗。哦还好，他放下包，朝我走过来，看起来他们相处的不错，他情绪很好，我在心里冷笑。
不好意思，周末还让你一个人，你干嘛呢？他抱着我，笑着说。
没什么事，想给网站的论坛写写稿子。编几个小说玩玩。我用手指划过他的眉头，我想写咱们俩的故事。
他很惊喜，好啊！怎么写，写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从第一天开始写起啊。我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我从他身上跳下来，进了卫生间，背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哦我已经回来了，好了，就这样吧，好你也是，再见。
我的背贴在门上，闭起眼睛，深呼吸。
李童你来洗澡吧，水热了。我在里面喊他。
（三）
你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我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他眼睛看着电视，笑着说，你看你写个小说，还让我给你提供素材，不过这个难不倒我，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1996年9月20号。
哇塞，你把日期都记住了！我扔给他一个枕头，你好厉害！那你再说，第一次见面我穿什么衣服？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有没有一见钟情啊？
他的目光转向我，开始慢慢地回忆着。我适时地将电视关掉。
那是军训后开学第一天，你穿一件白衬衣，那时候你的头发短短的，刚一进班里我就注意你了。旁边的许义还说，这个女生挺正点的。嘿嘿，李童忍不住笑了，你以前总是目不斜视，我喜欢你还不敢说。
他说着说着就坐了起来，我知道他正在逐渐进入状态。我趁热打铁，第一次见面你就喜欢我了？你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喜欢你的眼睛，尤其是笑着的时候，弯弯的，睫毛那么长，特别漂亮。我上课都会不由自主地看过去；还喜欢你的小嘴，小小的粉红色的，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可爱；还喜欢你的声音，你每次回答教授的问题，我总希望他能多问几句，好让我再听一会儿。
听到这些，我判断他已经完全融入到大学时的那种初恋般的感觉中，我躺在他身边，听他继续说。
小文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每一天都好开心，和你一起上课，和你一起复习，和你一起逛公园……我最怕的就是周末你要回家，两天的时间好难熬啊。
你以为我不是吗？我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我在家里待着，心里比你还急呢，有时候就直接跟我妈说学校有事然后就跑回来找你了。那时候咱们没什么钱，不能去花钱太多的地方玩，就在校园里逛啊逛啊，从这头走到那头。冬天把咱们冻成那样也不舍得回宿舍，两个人手握着手。
他突然紧紧地把我搂住，下巴贴在我的头顶，小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誓要你过上好的生活，我是真的那样想的，我想咱们能到大一点的餐厅吃饭，到大一点的公园去玩，冬天到了，我们能回到温暖的家，家里不会让你感到寒冷。记得吗？我那年的生日刚好下着雪，你买了一条围巾给我，还有一张纸条。
西安的冬天会很冷，因为有雪；你的冬天不会冷，因为有我。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当然记得这句话了，还有，你的心愿，都完成了啊，你看，我们现在可以在大一点的餐厅吃饭，到大一点的公园去玩，冬天到了，我们能回到温暖的家，家里不会让我感到寒冷。
他是真的被我们的爱情感动了，我又一次准确无误的收到他的信号，他还是非常非常的爱我。我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的身体有点发抖，他突然说，宝贝，对不起！
我一愣，在这个时候，他千万不要说什么，他一说出来，会打乱我的全盘计划。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
好了，我困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好吗？
跟着我又说，我的小说，我知道该怎么开头了。
半夜醒来，我看见他在阳台抽烟，没错，事情的发展是我完全能够掌握的了。
（四）
他没有按时下班，这让我有点失落，但是我也没有因此而气馁，从昨晚到现在，我更加清楚的知道他对我的那份感情，只是现在的他，需要我给足时间。他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我知道，我知道。
我躺在床上，头昏昏的，是啊，我能不累吗？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感情出了轨，我不能象一般女人那样哭泣，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一丝的不开心，我的心绞痛，还要强颜欢笑。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小文，何苦呢？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这是自从上个月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次哭泣。把头埋在枕头里，有一种想憋死自己的冲动。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的努力变得很苍白。如果一个男人真正变了心，那么我再坚持，再挽救，得到了的到底是一颗心，还是他的躯壳呢？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没有动，好累！
你怎么了？他走过来问。好象很累的样子。
童，我的小说写不下去了，我觉得很难。我觉得很多事已经变了，不是我们当初的样子了，我好怕！我越写就越怕你离开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说，你还是别写了。你放松一些吧，别胡思乱想的。你这人就是有点敏感，一点小事就会破坏你的情绪，试着调整一下，好吗？
他看我没有回答，就转身去洗澡。
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他的邮件。只有一封：
“这样的爱情让我窒息，让我在一个人的世界等待你的到来，你却迟迟不来。李童，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海。我只能给你最后一次再爱我的机会，周末，带我去看海。你不来，我就永远走开。”
说实话，我的眼睛在那一刹那甚至有点失明。这个凄凄惨惨的小女生用几句话就想夺走我一生的幸福。看海，她的要求并不高。可是，她在要求我的男人陪她去看海。凭什么？我恨我不是李童的妻子，不然我一定要去会会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同时我觉得李童太可恨，他宁愿欺骗我，宁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么在他的世界里，我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呢？左静又是什么样的角色？我开始不相信所谓的爱情，我开始逐渐瓦解对他的那份挚爱，我开始泪眼婆娑。
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一场战争中，我是一定要蠃的，李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逼我！
我拨通了桐桐的电话，你出来，我有要紧事。
（五）
她的脸似乎因为气愤而有一点变形。我想，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她一定已经骂娘了。其实这或多或少也让我有了一些安慰，至少有一个人会为了我而愤怒。
真的没想到，小文，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放心，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你交给我吧。虽然咱们的同学都在天涯海角，但是这个周末，他们一个也不会缺席。
桐桐，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是实在不想失去他你知道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和你们俩都是同学，我也不想看你们就这样被别人破坏掉，这次是他错。
还有一件事，我不想他知道这是我计划的。
这个我知道。小文你放心吧。咱们周末见！
我在做这项决定的时候，心情是很悲壮的。我明显已经不能拿捏他的心理，我在一点点的失去自已的邻土，而且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悲，我在干什么。拯救爱情？
星期四晚上。
他的表情很奇怪。手里拿着电话，眼睛直勾勾的，不停在说，事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呢？
我心里暗暗惊喜，桐桐把事情办好了！
怎么了？我装作不知道问他。
同学聚会，这个周末。刚才许义从西安打来的。
我又表现出非常惊喜的样子，真的！太好了。可以见到老同学了，唉呀，我要告诉桐桐。
不用了。桐知道，许义说就是桐跟他说的。
哦。我点点头。又问他，唉李童，你怎么不开心？
没有啊，我很开心，就是有点惊喜，他们都这么忙，怎么突然有空全都来广州呢？
我在心里冷笑，是啊，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的周末去看海。我又何至于想出这一招来麻烦那些老同学。桐桐一个挨一个给人家打电话，又是安排住又是安排吃的，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恨他，恨他那张虚伪的脸，我想撕开那张脸皮，狠狠地抽打他。
我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觉得自己全身冰凉。我的泪现在已经学会了无声无息地留下来，我看着他，他在上网，留给我一个背影。我的这场拯救爱情的同学聚会，显然没有给他带来应有的愉快，我闭上眼不再看他，我只盼，周末快来，周末快来。
（六）
我想可能我想错了，李童在周末的清晨格外的开心。
他穿上了我新买的衬衫，刮了胡子。亲爱的，我这样可以吗？
我笑着看他，其实我是很喜欢他的，他要是好好爱我，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他，他曾经是我的理想，是我的阳光，是我放弃一切想要追随的人。他带给我希望，又亲手把我的希望打碎。此时此刻，我的笑容背后藏着的辛酸，又是谁能够理解的呢？
久违的朋友们见面，那种欢乐是绝对真实的，一个拥抱，一个关切的眼神，一句想你，都让我已经坚硬的心变得柔软无比。我一次又一次流下激动的眼泪，这一天我没有掩饰自己的爱与泪。李童也是如此，他已经好久没有大声笑，笑中带着泪。
晚上，大家相拥在一起唱歌，都稍稍有了些醉意。桐桐大声喊，从现在开始，关掉你们手机，现在的时间，完全属于西京大学96级法律一班的每一个人。我不要你们被打扰，不要听见你们的手机呼唤你们的声音。大家全响应，我看见李童愣了一下，低着头关掉了手机。我一转头，发现桐桐也在看他，于是给她一个感激的笑。
我们抱在一起唱真心英雄，我们唱那句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吃东西，聊天，知道了安雅现在在大连，负责美国柏森公司的中国代理权；许义在西安，在天驹商贸公司做人事部主任；若心在深圳，是中国电信的客服部经理；而最让人羡慕的，则是赵倩，她结婚了。
我一直觉得，像她这样心宽体胖的人，上天一定是给了她特殊的眷顾，她并没有一个让人听起来很艳羡的职业，但是当她告诉我们，她刚结婚的时候，那种幸福的感觉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认为一定是她，她是我们之中最最幸福的人。
我握着她的手，我很衷心地祝福她。我说，赵倩你太棒了，你是咱们宿舍最早结婚的人，以后新郎欺负你，别忘了告诉我。她说小文你放心，他对我很好，我上飞机前他还哭了。然后她又问李童，你们也快了吧？
哦，是啊。李童附合她，笑着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好刺眼，没有回应他。我今天实在不想陪他演戏。我认真地听着桐桐唱的那首歌，走在红毯那一天，蒙上白纱的脸，微笑中流下的眼泪，一定很美；走在红毯那一天，戴上幸福的戒，有个人厮守到永远，是一生所愿。
身边的人开始起哄，李童和卓小文，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时候才走上红地毯，咱们的同学里，只有你们俩坚持到最后，我们想吃喜糖，给不给吃啊？
赵倩在一旁附合，李童，我们小文跟了你那么多年，当初为了你背井离乡的，你现在有基础了，怎么还不把她娶回家？
李童在人群中尴尬的笑着，我就是不替他解围，我就是想看看他下一出戏要怎么演！
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我不理会他的窘态，故意在旁边随着众人哈哈大笑。
他把花瓶里的花拿出来，又拿来一个易拉罐拉环，半跪在我面前说，又有鲜花，又有戒指，卓小文，嫁给我吧。
（七）
我们开始准备结婚的东西，没想到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办起来是那么地困难。要买的东西是如此的多。但是李童很开心，他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的。他说谁让你一不留神答应了我，现在啊，该做的事情还多着呢，亲爱的，你就慢慢来吧。不过呢，后悔是来不及了。
我开始还总觉得那天晚上我们所谓的订婚仪式，只不过是玩玩而已，谁知同学会的第三天，他就拿着真正的钻戒来和我讨论结婚事宜了，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不过他说他想好了，我是他一生想要的女人，他那晚不是一时冲动。他要和我结婚。
我听到这句话除了幸福还是幸福。我快溺死在他给我的宠爱中了。
直到我看到那封信。
左静写的。
“李童，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终于又错过了。在车站等了你一晚上。我这回真的走了，你不要找我，因为你不可能再得到我了，我要去寻找我的幸福。”
这封信的时间是同学会的第二天。
所以，在同学会后的第三天，我得到了李童的结婚戒指。
我问自己，难道可以说，在这场战争中，我胜利了？我打败了我的敌人，是吗？
我坐在飞机上，心情很平静。
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在那个安祥美丽的教堂，九点整会举行我们的婚礼。会有好多好多人等着看我穿着雪白的婚纱，走在红地毯上的样子，我想，如果我穿上的话，一定美极了。
可是他们想不到，那个漂亮的新娘，现在正坐在飞机上，我敢肯定，就连李童，他都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这两天刚忙完装修，累的要命，每天晚上都睡得好安心，我昨天晚上看他睡觉的样子，感觉好难过，他抱着我说，宝贝，明天咱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忍住了泪，说了一句不太正常的话，你先睡，我想再看看你。他可能是太高兴了，完全没有听出端倪，笑着睡了。
我给李童留了一封信。
李童，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在我的爱情被你杀死的那个沉伦之夜，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让我变得冷酷，我的世界上演着一出出你和别人的爱情戏剧。我曾天真地以为战争一结束，我们就会永不分开。
如果，如果两个女孩子的战争是唯一的解套方式，是不是结束后，我们仍然有许多战争解决不了的问题？执着而专注的等待，让我忘了问自己，是否依然很爱很爱你？
现在的我，终于等到了一种勇气，我不再对自己的爱情负责。我放弃了一贯坚持信仰的美德。不想再做一个爱情的守卫者，好累，也好蠢。
回西安。
我想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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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6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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