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组织去仙居旅游,有幸去了皤滩古镇,是我要求的,借着大家都不肯大热天爬山的好借口,走了一趟很想去的古街。
但是说实话,很是失望。
以为,会像乌镇那样,即使古老破旧,也被收拾的齐齐整整;以为,会有人活生生的打着酒旗招摇,大声吆喝招揽过客,饭庄里酒菜飘香;以为会有行人往来于旗风猎猎的石子街上,莺声燕语,车水马龙……
却原来,夏日炎炎下,街道死寂,旗在招摇,木门紧闭;却原来,春花院里美人靠今日依在,却是霉味刺鼻;却原来,赌场、钱庄、饭庄里,再不见往日人声鼎沸,生意兴隆……明清时的繁华古镇,早在悄悄流逝的时光里,洗却铅华,无声无息,慢慢的败落。
还是当年的青楼(春花楼),大门依然开着,清冷的院子,黑暗的客堂,以及后院的“包厢”,散发着刺鼻的味道,说不清是古老腐木的气味,还是先前寻芳客留下的尿骚味。“美人靠”依然存在,却已不复再见当年的群芳笑语撩人。一切,已随着时间而变得遥远。
另有一个古老的民居,已经不记得是哪一位官人回乡的故居。庭院深深,会客堂上桌椅安在,琴房里古筝安宁,正房、闺房、绣房、书房各有安置,房内装饰各不相同,分在几个不同的小院子里,院院紧相连,有一道,通向一个千年古井,井水幽幽,不言不语间,千年已远。另一道门里,我们的说话声惊醒一个躺在春凳小憩的中年男子,他坐起来,面向我们,背后是一排排的兰花,幽幽的散发着暗香。这样的日子,该是很清闲的吧。大门一锁,与世隔绝。
还有一家陈氏宗祠,里面一排排,摆满了陈氏家族在仙居的故人。排位上,名字,职位,“某某公”,红色上的木头黑色的字,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压抑无法言语。太阳正好的时候,却仿佛院子里冷森森,空气中,不知有多少仙灵在游荡。于是赶紧逃出,踩着外面鹅卵石拼在圆形方孔铜钱形状的地上,被太阳晒着,才有一些温暖的感觉。
总是会想,在功成名就之后,我就去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清闲的过我的安逸的余生。但是,我觉得,这样冷清的地方,也是不适合过日子的。
历史的风雨一日日的吹打,没有什么东西,会是永恒。
那古老的街道上,细细的卵石,一直看着,繁华,或是败落,或许,有一天,他们也将不复存在。
一切的一切,留下的,只有记忆。我,只是一个异乡人,只是经过。再回头间,古镇,在高耸的群楼里,再寻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