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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原创] 惘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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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3-7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2004年的夏天,一切都变得浅薄而僵直.X城的弄堂里,斜欹着几棵樟树,树干中空,里面挤攮三两孩子,或许是乘凉吧,我不甚清楚.弄堂里,除了偶尔漾起的车尘,一条狼狗,趴在树阴下,不停地吐着红红地长舌----

我漠视眼前的一切,只将蒲扇摇得悠闲,然而身上还是不停的渗汗.弄堂里,隐隐有风吹来,我合上眼睛,将身子懒懒地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梦是无声的河流,虽不能带走什么,却能勾起你一丝半缕的伤感或者惊喜.在梦中,我习惯了筛选后的记忆,有时虽然苦涩,或者渺茫,也为编织几段美丽而留出了空白.

十天后,令我困惑的事终于发生了----一只揉团的烟壳赫然刺入我眼帘----我不曾抽烟,它却倔强地躺在我的纸篓里,而近来我离群索居,不曾交游,那它是怎么来得?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起过去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抵是幻境吧?"阿蒙说,我听着电话,心情似出了气的烧酒,浑身不是味儿.窗外依然是通身疙瘩地樟树,在晚风地轻拂下,瑟瑟发抖. "也许吧,或者也未必,更或者无聊."我有些黯然地说道,一边把玩着桌上的照片.照片里,几位神情各异地男女相互依偎着,而且一律闭着眼睛,有趣极了.翻过来看,每个人的身后都清楚的写着名字.这些名字,虽然已经陌生,但似乎都与我有关,不然怎会是莫名其妙地电脑合成呢,我想.

时间总在嘲笑人的瞬忽,尽管某天我们可以漫游时光,也无法否定逝去的永恒.我们的曾经,也至多是偶尔泛起地泡沫,在默默地流失.那么,我现在所阐述的故事,也肯定在时空迷失,我又何必费心无描绘一幅画面,一个镜头,或者勾勒出浑然地几何体呢?我不如说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然后将这些唠叨,闲散地放生于时空之中,或许更近于生命之本真,那样我的记忆也不至被割出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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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8 01: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阿蒙固然不满我拖沓地写作,我还是处之坦然.虽然,她经常以意外来篡改我的小说.有时,我只得拍她肩膀,说,你果然与众不同.她才不好意思地从藤椅上起身,"嗖"地窜进我怀里,嗲声嗲气道:“抱抱我哦,我都快累死掉了.”我听出气愤,还是机械地关怀几句. “今天都干什么了?” “做些准备,明天还有最后一节实习课.” “挺好.”我拍拍她的后脑. “不好.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简直乱套了.” “等实习结束,一起去旅行吧!” “我才懒得动呢.” “那睡觉吧.” “不困.一点也不困.”她捏了捏我后腰。 “想我走吧?” “是的,我不愿再见到你,头晕,头晕知道吗?晕的要命."我从褐红地沙发上拽起外套,挽在手上,随即推门离去.眼前忽而一阵天黑,一脚睬空,我头破血流. 阿蒙的固执,虽然使我心疼,多少是她的单亲之故.有时,我莫名她的倔强,一如她何以脱离父亲,离开济宁,展转北京,两年后又飘身南下上海,接着邂逅D城.遇见阿蒙是在逸步路的一家书吧,那时她来D城已有半年,吃过墙头曹的麦虾,逛过西门里的古街,似乎还有几位模棱两可地朋友.至否去过琼台,石桥,我不很清楚,只知道她于佛道没兴趣.我斜眼瞥去,她侧面和两位年龄仿佛地少女低声谈笑着,稍显冷峭地面容,秋水溢出,让人看着心痛.该是理发的时候了,这决非一时兴起,一礼拜前我就想搞掉头上的稻草蓬,但是为啥拖延至今?可能缺少适当的理由,让我愿意把头交付摩登女郎.现在好了,遇见赏心悦目之人,理掉它,权且给自己一个奖励.想到这,我把毫无装饰地笑声抖了出来,阿蒙愕愕地回头看我------一地疙瘩.

下午三点一刻,起风了.我录完电台节目,出广电大楼左拐,穿过幽长地弄堂,一条、两条-----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铁门斑驳,旁边立着一位恬静的姑娘,她在叫我,明快地,连续地,全无杂色.她怎么认识我?我怎么就和她搭讪?她有位朋友,恰好也算我不很熟悉的哥们,难道仅仅因此,我们就面含微笑,倾吐心声了?真令人匪夷所思. 我随她踩上"咯叽"作响的木梯,上了阁楼,一张单人床横在眼前,洁白的床单似铺了层雪,恰与漆红地床头柜构成强烈对比,柜上摆只索尼牌随声听. 我拿起随声听看了会,又放回原处,问:“喜欢什么歌?” 她拿把小板凳给我,自己坐回床边,腼腆地笑笑,说:"没什么特别,也就是一般的流行歌曲.你呢?有什么爱好?” "爱好谈不上,就是老觉得困,不过一见到规矩笔挺的床就别扭,恶心.你要是有类似的体验,就会明白那不是普通的恶心,它能让你几天没精神,糟糕透顶.我大概是得病了吧,也许明天就一命呜呼.不介意我抽烟吧.” “抽吧.还有呢?不该只有这些吧.”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紧密地并在一起,用了劲了. 我点支烟,稍作沉思,接着慢悠道:"经常失眠,偶尔我会开窗,迎着似要将你撕裂的寒风,一边翘首星空,一边说些胡话,连自己也听不懂地那种,就这样消去了一年中的五成时光." “不会是喜欢独处吧?像你这样倒也少见.” 我默认似地向她点头,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然而她的沉默俨然凝固了时空.我探头探脑,缩手缩脚,小心翼翼地生怕打扰了这份苦心经营的宁静,虽然短暂,却让我依恋。 良久,我对阿蒙说:"以后还能见面吗?" "为什么不呢?呵呵,看你脸红得.你一直这样吗?" 我无从回答.屋外突然落起雨来,疲软地令人伤感――我犹豫着如何回家. "给-----"阿蒙取下壁上的雨伞,"带上吧,小心感冒." "谢谢." "太客气了,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你-----是在称赞我吗?” 阿蒙张了张嘴:“就算是吧.” "真好." 我一路嘀咕,半道才发觉伞没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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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7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那个酷热的午后,我似乎注目过三步之外的少女.那时,阳光正从她身上倾泻而来.我执拗着睁眼看她,没过多久,竟淌下泪来.一阵风撩起她的长发,四散飘舞,也风干了我的眼泪.她,身材瘦削,玉指纤长,幽雅地将乱发理顺,又打个冷颤.她是谁?她真实地存在着吗?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眼泪是否与她,她的出现有关.不管我怎么的编排,我还是没能逼退自己地提问,但至少我们还是在D码头不期而遇了,管它纯属巧合,或是臆想。 那时,天空悬浮着几朵彩云,似浸水了的海绵,而海风则似醉汉,不时喘着粗气.有些疲倦的少女,张望着朝我走来.这时我才看清,她罩身白色T恤,小巧的胸脯隐约可见,肩上挎着绿色地帆布行囊.

“有时间吗?”她淡淡地问我,鸭蛋脸上无有丝毫喜怒. “怎么了?” “我希望能有男人陪我,陪我玩.” “就你一人?” “从来如此,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少女似乎想笑. “我能做些什么?” “不知道.”她使劲眨眼,时而抬头望天,说,“我的话,你可确切理解了?” “这点我还能自信做到,只是为什么选我?和我交往过的,都说我闷,不明情趣.顶多两天,两天后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都一样,我想我是找对人.” “那现在――?” “电话?我会打给你的!看我也不象在撒谎,是吧?”我把家里的电话一并手机写在她替来的纸上.约莫看了二十秒,她说声晓得了,就把纸条撕得粉碎,在转身地刹那,抛洒风中,化作无数蝴蝶,白茫茫地消去她的踪影,只有几许桂花的香味还残留空中,若即若离. 如果故事从此剥蒜下去,未免有些急噪,也不符合我此时的心境,况且于主人公也将是伤害.于是,我漫无目的地等待天黑,等待街灯一拨一拨地点起,籍着亮光或许更能明朗目前尴尬的境地------黄昏确实不适合写作,至少在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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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8 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文中阿蒙可够可爱,期待下文

不过看这惘然这题,好像没有好结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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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0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勉强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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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9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这天,也就是2000年8月22日,晚八点整。街上浮动着各色雨具,仿佛日光下盛开的浪花,温暖而冰凉。打着伞,无聊地立在一根电线杆旁。此刻,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搭着肩,哼着小曲,蜗牛似的爬入我眼帘。两人没带雨具,身形颇为狼狈,在经过我身旁时不约而同地止住脚步。
   “要伞?”我问。
    两人对视了会,礼节性地冲我点头,还不忘报以微笑。
   “拿去吧。”
   “那你呢,没问题吧!”少年的神情,颇有些怪诞,许是怀疑我的神经。
   “拿去就是。”我强忍着。两人这才舒口长气,畏缩着双手接过雨伞,然后如跳跃地音符,没入无声地细雨中,也渐渐淡出我的记忆。我知道这样的叙述,必然交叠时空,然后一切都将无序而混乱,投影其间地人事也终究茫如云烟,惘然而不可辨识,可是,可是我们的生活,不就是在这样的尴尬中错杂丛生地吗?也许,或竟是我个人的颠倒,然而我的写作,无非是补缀这些迷茫的瞬间,那些曾经吸引过我的还未被记忆消释地往事,在反观中找寻失落于过去的“我”。

     X天后的某个清晨,电话铃响,似一束炸弹轰醒我的酣梦。“还记得我吗?”是个女孩的声音,我趴在床上,思索片刻,随即啊了声。“最近可好?”女孩问。
    “还凑合吧,好坏于我一样。”
    “想我没有?”
    “想想,却没挨上时间。”
    “VERY GOOD!我不是那种容易让人惦念的。”
    “我则容易被人遗忘。”
    “哈哈!”电话那头一阵爆笑。
    “你都去哪了?”
    “原地踏步,来D城后就一直这样。”
    “可否加些形容词,或者掺些酒水。”
    “我怕灌醉你,还是过些时日面谈吧。”
    “OK!”我用食指敲了敲脑门,又挠了挠。
    “想做我朋友吗?想,就大胆直说,我不会拒绝的。”
    “考虑ing。”
    “那就好,原以为你会不屑一顾呢!”
    “名字?”
    “名字?重要吗?不就是一个符号,记号而已。”
      我浑身一颤,喉咙于是哽住。
    “那得有个称呼吧?”
    “有个男人通常叫我小A。”
    “小A?”
    “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有,只是听着如雷灌耳,不很习惯。”
    “习惯就好,嘿嘿。”少女嬉笑着挂了电话,我纳闷了,浑身如泄气地皮球,瘫软在床。窗外蝉声隐隐,静处听来确实石破天惊。起来洗完澡,给阿蒙发了个邮件,之后玩CS,不到三秒便一命呜呼。接着调出姜育恒的《再回首》,我斜歪脑袋,沐浴着感伤地漩涡,还是烦闷。脱掉咖啡色的衬衫,褪去破了屁股地牛仔裤,俯下身去做俯卧撑,一、二、三……


    现年廿六地我,个头不高,身体微胖,偶尔啜口XO就立马横卧街头的文坛小混混,在这个丧失感染力,缺乏弹性地夏天,躲在某处阁楼上默默地幻想,默默地写着,打算在季节变换之前,把爱写成往事,往事随风。阿蒙看出我的悲壮,或别有心思,每当我在回忆中迷失时,她总过来看我,或来短信约我出去。然而就在前天,她竟莫名地消失了。之前,我们在公园有过邂逅。她似乎受了很大地委屈,幽泪满眼。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泪花洒落,手背冰凉冰凉地。这时,我的笨拙暴露无疑,絮叨地笑话并未消去她脸上的阴影。
   “说别的吧。”阿蒙淡然说道。我哦了声,信手给她画了张素描,她拿在手里端详许久。
   “以后,还是不见面的好。”她突然横出一句。
   “哦……可是?”
   “知道吗,你我根本就没切合点,坚持只是负担,不觉得累吗。”
   “我最终还是令你失望了?”
   “不是什么话都得说出口,给彼此留份好印象好吗?”我地脸上写满失望,坐上秋千,小幅度地摇摆。
   “在想什么?”
   “人生终有起伏。”我自嘲道。
   “小孩的话,你也当真?”
    “惭愧。”
   “继续你的把爱写成往事,我只在乎现在。”
   “那将来呢?不可能没考虑吧。”
阿蒙将素描折成飞机,素手轻扬,飞机滑行不久就在荷塘坠毁。
   “看见了吗?”她说。
    我不再说话,目光投向远处,心则不停地抽搐,接着一声玻璃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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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0 0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可避的也很多,比如说,斑主可以用我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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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9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应该是好的,我看不大明白,该怪我自已,不会欣赏……

文中写了个“阿蒙”,虽然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我们的斑竹是阿朦,为表示尊敬,还是避避嫌的好……反正是虚构的,改一改名字也无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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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6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蛮好的,纯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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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7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但却不知道怎么看。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3-18 00:13 | 显示全部楼层
青涩的麦李,在枝头招摇。曾经的回忆在恰当的时间跳了出来,于是摘下一颗。于是回忆里又多了一种经验---“味觉”的痛苦。漂亮的麦李,在枝头招摇,曾经的回忆在恰当的时候跳了出来,于是不知道是摘还是不摘,于是开始了对人生的迷惘!
哎  迷惘呀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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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8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是这样迷的,不说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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