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错爱（同志小说）

菩提小妖

六十四

“放在你的肩上，我的手
便占有了世界，我不打算
改换成另外的动作：
在这个手势所废除的空间
命运的形式得以显现。”
---萨拉马戈《放在你的肩上》

我和父亲就这样去看了肖杨了，当然我们先回了一下寝室，李良听说后就想跟着去，但是被我拒绝了。我想有的时候，李良跟着去也不见得是好事，第一可能肖杨会不高兴，第二又怕他有点冲动，和肖杨的父母或者和我的父亲争论起来，尽管说实话，我需要李良为我说出这样的话。我的懦弱的性格，注定了我不敢象他那样的爆发，但是我不得不选择这样做。很多的时候，我们只能承受或者说忍受。
肖白见到我父亲的时候惊讶了一会儿，当然还有她的父母。
爸，这是肖白，肖杨的妹妹。他们是肖杨的父母。那个是他外公。我一一指着和父亲说。
你好，你好。父亲和他们打着招呼。
肖杨，我来看你了。肖杨是醒着他，他的惊讶肯定不比肖白来的少。至少他以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现在谁都可以知道，就是不应该让我的父母再知道。在我家的那个痛苦的时刻，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当然也在肖杨的心中。可惜他现在说不来话，只是在惊讶中给了父亲一个微笑，然后疑惑的看着我，继而变得温情脉脉而异常幸福。
他的母亲也看着我，她应该还不知道我父亲知道我和肖杨的事情。所以她保持着一种不打算说明的态度，只是很感谢我的父亲能够来看肖杨，还在我父亲的面前大大的夸奖了我一番，说什么我家的肖杨个性从小就不好，一会儿闯这祸，一回儿闯那祸的，在学校你们多亏你们陈默照顾我家杨杨。
她这样说的时候，肖白向我吐了吐舌头，眨眨眼睛，似乎在说，分明是我哥照顾你的。
我低下头，只是看着肖杨，不知不觉中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而我的手则很冷，大概在外面呆的久了。他也感觉到了吧，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似乎在给我传递温度。
他外公似乎看到了，干咳了几声，我想抽开手的时候，肖杨不肯，所以也就不管了，反正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肖杨之间的关系，也许他们应该挑明了吧。
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挑明，我父亲和他父母都只是客套的说着一些话，都是相互之间的夸奖。
而让我有点难以理解的是，我爸说肖杨的时候，居然用了一个重情重义。
肖杨今天明显比昨天好多了。肖白告诉我，再过几天，就得让你来照顾了，他这要这要那的，我可照顾不来。我爸妈后天就要回美国去了。
我和父亲回来的时候，父亲说，这几天多去看看肖杨，虽然我反对你们搞那样的关系，但是他现在康复最重要，不要由于这个事情，以后耽误什么东西。他回家的时候，摸着我的头说，陈默，为了我们，也为了你自己，更为了肖杨，和他只保持朋友关系好吗？
我点不下头，也摇不了头，只能选择沉默。
他看着，然后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就走了。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景，我想到了朱自清的散文，父子之间的感情，总是在这样的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爸，我会努力的。我朝着父亲喊道。
他转过头，笑了笑。我和你妈也会努力的。我不知道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多想。
父亲，和母亲，永远是我的父亲母亲，永远是我最爱最尊敬的人。我不想对不起他们。晚上的时候，我这样对李良说道。
李良迷糊的应了一声。
肖杨好些了吗？
好多了，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说话了吧。我说道。
说来也奇怪，怎么他现在说不来话，人家出车祸，没见过不会说话的。王大头这样的话让我一下子懵了，任何电视剧里演的，或者我们听说的，出车祸，应该是骨折，或者某些器官的受损，怎么会不说话呢，难道是他的脑子被撞了，丧失语言功能？这样可恶的念头让我直冒冷汗。
瞎说什么呢？李良说到。不过是医生的建议罢了，况且那天肖白不是说了，肖杨叫过陈默的。
说的也是。王大头嘿嘿笑了笑，肖杨这小子，还真是的，那天我们都说不要去追你了，可是他说，这么冷的天……
大头，你还说？董老大呵了他一声。
我没说错什么呀。好了好了，我闭嘴。他就拿了本书，跳到床上去了。
陈默，这不怪你的，别往心里去。董老大说着。
其实我也知道，那天完全是因为我才造成现在的结果的，王大头没有说错，要是那天我不乱喝酒，要是那天我不那样子……
默默，你怎么了你？李良拍了我一下脑袋，再想，我就敲破你的头，给我睡觉，明天好好的去看肖杨去。
李良，我看着他，反而弄得他不好意思了。
你呀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转过了身。
第二天去看肖杨的时候，肖白悄悄对我说，为了你，我爸妈和我外公都吵了很多次了。
为了我？
呵呵，其实为了肖杨。
我外公说，要是听他的话，要是高中毕业后一直呆在军校就不会搞什么同性恋了。而我爸妈就说就是从小的那段军校生活，让他接触不到女生才喜欢男生的。原因在我的外公。气得我外公，差点把桌子都敲破。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这种事情发表评论，也许有时候，成为同性恋，是没有什么外因的。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喜欢男孩子的，也许在我出生的时候，上帝就已经给我安排了一切，而以前的迷茫，或许是自己还没有了解自己吧。
最后我爸说，让你们自己发展吧，科学表明，同性恋最后都会回到异性恋的路上去的。她朝我笑了笑，你信这个东西吗？
数据也许是对的。
肖杨看我一直不和他做眼神的交流，也不和他握手，跟没有看他，大概是生气了，不住的摇动着床。他的母亲，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问是不是渴了，是不是饿了，是不是要撒尿了。
问到这句的时候，我已经赶紧把目光转向了肖杨，他的脸红了，是呀，他怎么撒尿的？我故意问肖白。
去死，以后看你端着盆子让他撒尿，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这样说我反而脸也红了。在她看来，似乎接下去我就应该承担照顾肖杨的责任。
他母亲朝我笑了笑， 说，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肖杨。我们不反对你们的感情，但我们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受到伤害。
他外公显然还不肯接受这样的感情，又干咳起来，说了一句，一代不如一代。
肖白和我对望了一下，苦笑了几声。

菩提小妖

六十五

肖杨父母离开的那天，还是找我谈了话。我似乎也作了必要的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什么过于夸张的惊讶或者举动。那天李良也没有去，李良大概觉得他这样和我成双入对的，对肖杨来说也许是一种心理上的压抑，对我来说，则有可能成为一种负担，毕竟我们有个太多在一起的时间，而那些时间除了偶尔的几次欢乐外，统统是那样的让人揪心。
所以肖杨的父母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再打断他们。我似乎从来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低着头，看着桌子或者自己的脚，听着他们的话。当然很多的时候，我在想别的事情。比如想着肖杨，也比如想着李良。
我们其实只是希望肖杨能够快乐。他母亲这样说。当然这个快乐并不是指一时的快乐，我们希望他这辈子都幸福，前途光明。
嗯。我应了一声。我理解他们，就像我理解我的父母一样，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尤其是中国的父母，他们劳累一生一辈子，也许所要换来的仅仅只是自己儿女有朝一日能够活得体面，活的幸福。
但是我们理解你们的感情。有时候，感情这东西真的跨越了很多东西。他母亲还是说着。
最后看我也没什么反应，或者说她也说累了，只说到：陈默，如果可以的话，请在肖杨好了以后，逐步的离开他。
我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我想我没有能力作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我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了。我在想，这一切也许都是命运吧。我逃不出这样的命运给我摆下的棋局，也许你们作为父母的也逃不脱命运给你们摆下的另一个棋局，而我们之间现在能够这样做下来谈话，或许也是命运吧。
我是个认命的人。
肖杨在他父母走之后反而更加的高兴，天天对我笑脸盈盈，看得肖白说都想吐了，整天一幅淫笑相。他外公的嗓子都快咳嗽的哑掉了，到最后也是什么话都不说。
我外公被我爸妈说了。肖白偷偷告诉我。说让他不要插手你们的事。
你外公怎么肯呢？
是呀，当然不肯。你要感谢我呀。
感谢你？
还不是我说，肖杨是在军校的时候开始这个倾向的。
是不是呀？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我外公造成的。我爸妈也就以这一点做文章呢？
你外公能信？
外公最要面子了。他做军长的时候，据说都不允许别人顶嘴。小时候，我没受他少打，倒是这个家伙，天天被他宠着。肖白说到这个时候，一脸愤怒的看着肖杨，有一种想冲上去揍他几拳的样子。
你外公的手下肯定很多g的。我说到。
你找死呀。不要以为自己是g，认为天下的男人都是g。
呵呵，g眼看人，都是g。本来就是一句名言。
小心我外公一枪毙了你。
呵呵。
不过我外公也要回去了，我天天催他回去呢，到时候你们两个可不要在医院里乱来哦。肖白哈哈笑着。
肖杨是在他父母离开的第三天开始说话的，他说话的那一刻，确实让人很是兴奋。至少他外公那张一直严肃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默默，默默……肖杨这家伙也真是的，明明是他外公在看他，还故意这样的叫我的名字。不让他外公嫉妒才怪呢？
我好想你呀！他这样大声的说，反而让我脸红了，当然我不是第一次听他这样的说，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确实感到脸红了。
肖白说，得了吧，我这么多天给你照顾，快点给你姐致个谢。
女孩子，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他外公还真是偏心，一下子就对着肖白说到。
老封建呀。肖白说。
肖杨，你怎么前几天说不来？我也急着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我怎么知道呀！
外公，你累不？肖杨的这句话，让他的外公哈哈的笑了起来，不累不累。你不要说太多，医生说了，要注意休息。
你也是，我现在也好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肖杨似乎有意支走他的外公。
没事，反正我现在退下来也没事干，好好的陪你几天。
人家不要你陪，人家要默默陪。肖白学着肖杨的调子说到。
什么呀？肖杨说了一下，突然咳嗽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他外公倒是急了起来。
李良在听到肖杨能够说话的时候，也很是高兴，他说明天和我一起去看肖杨。董老大和王大头也表示要一起去。当然去不去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而且我也希望大家都去。
只是上床的时候，王大头突然说到，看来我们的陈默兄又要痛苦了。
我会痛苦吗？
不会。李良这样明确的告诉我。
可是李良他会痛苦吗？
我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这样的想到。李良翻了个身，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揉进了我一样。他的气息又一次包围了我。很温暖，很温暖。

菩提小妖

六十六

我看见太阳
它火红火红
不知道是在燃烧
还是在流着血一样的色彩.

我们寝室集体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外公表示了一下感动，当然对我还是冷嗖嗖的眼光。他似乎对董老大很欣赏，说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就应该有责任感。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样的结论的，想想他和董老大也没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董老大倒被他说得有些脸红。
我和李良一起站在肖杨的床边，看着肖杨，肖杨也看着我们，这样相互之间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想说点什么，但是觉得话到了嘴边，还是觉得没什么话适合的。李良是个很聪明的人，一看这样的情况，就说，肖杨，快点好起来吧，不要让默……陈默担心了。
肖杨把目光朝向他，然后说，嗯，会好的。
李良于是就走到了边上，和董老大一起和肖杨的外公聊着。我转头看了看他，他似乎没有看到我。
默默……肖杨叫了一声。
嗯。我回过头，看着肖杨，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眼睛也些红丝，大概睡得太久了。
我好想动一动呀，躺的累死。他这样说。
其实李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好像应该和肖杨说点关于李良的事情，但是他打住了我，他说，默默，我要吃个苹果，你帮我削吧。
董老大，王大头和李良过了不久就走了，李良说，陈默，你多陪陪他。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我，至少没有和我的目光接触。我一直试图寻找他的目光，但是他一直躲避着。于是我放弃了这样的努力，也许我应该学会放弃。如果要的太多，也许什么也得不到。我突然想起这样的话来。
肖白和她外公走的时候，肖杨就变得整一个话唠子了。
默默，你冷不冷呀？
默默，你要不在我身边睡一会儿？
默默，过来呀，不要嘛
……
要是天天只和你两个人，多好呀。
他的样子很好笑，但是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总是那样的清澈，透着他的灵魂，喜欢我，关心我，爱我的灵魂。
肖杨，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这样告诉他的时候，我没有再次想起李良，也许李良的目光我再也看不到了。
这年的圣诞依然像每年一样的来临了，只是今年它似乎更加的热闹，学校的活动很多，李良他们的诗社据说要出一本诗集了。
李良，你很久没写诗了。那天早上我对着他说。他转了个身，把手放到了我的脸上：我已经江郎才尽了。
他现在还是和我睡在一起，当然除了有时候紧紧的抱在一起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了。连亲吻都没有了。仿佛生活真的回到了过去一样。
我的好友，就这么躺在我的床上，激情没有，色情没有，因为我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我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李良呵呵笑了笑，你呀，写诗总是过于喜欢叙述，写诗应该有一种撕裂的感觉，比如，
我的朋友，
死了，
躺在床上，
腐烂着。
他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又把身子转了过去。今天下午有个诗歌朗诵,我可能会朗诵点东西,你要是有空,来捧个场.
嗯.我想我也没什么事情.肖杨那里我一般也不会呆得很久,呆得很久的话,第一他外公就不高兴了,第二,肖杨的休息就被我打搅了.而且肖白一般下午就过来所谓的接班照顾肖杨.
我给肖杨买了一顶圣诞帽,红色的,后面有一天长长的尾巴.
肖杨看到的时候高兴的要命,一把就把它戴了上起,那样子让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赶紧捂住嘴巴,深怕有被他外公说什么年轻人注意形象之类的话.说实话,这么多天,他外公对我也不是很冷淡的,有时候也和我说说话,当然大部分是教育我的思想观之类的东西.
干什么呀,我外公今天不来了呢,他回去陪我外婆了,我外婆后天生日.
哦,说来也对,对了,你外婆怎么一直没来看过你.
我外婆腿不好,文革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腿好几年前就不好了,下不了床,我外婆可疼我了.她肯定担心的要命呢.肖杨说起他外婆的时候眼睛有点红了起来.
肖杨,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答应我.我说到.
你也是.他拉紧我的手.让我抱抱吧.
你还没好呢?脚都在那里挂着呢.我嘿嘿笑着.然后俯下身子和他紧紧地抱着.
今天晚点回去吧.肖杨说.
嗯,我随口应道.
肖白打电话过来说,她在参加一个party,可能要晚点过来,叫我好好的照顾肖杨.
我说放心放心,也就一直和肖杨说着话,聊着东西, 没想到一呆呆到了五点左右,才想起李良的朗诵.看看时间,也来不及了,于是打电话给李良.
李良的电话没人接.打给董老大,董老大说没看到李良.我突然有点担心李良了,尽管李良说过不会让我在担心了,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他不会又像上次一样.不会不会的.我一边给自己解压,一边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就算我是一流的演员我也掩饰不住这样的感觉,肖杨当然体会出来,他没说什么,或者说故意没说什么.沉默的气氛,压抑的气氛,还有药水的气息.
李良,答应我好好的生活.
嗯.
我想起了我和他之间的对话,心里又有点空虚.
肖杨说,你回去吧,太晚了,天已经开始黑了.
我……
默默，高兴点，我们每个人都希望你快乐的。别想什么傻事。他摸了我一下脸，手指有些冷，也许露在外面太久了，或者给我传了太多的温度。
我看着肖杨，他给我一轮温暖的微笑。
李良和我其实一样。我走出门的时候，听到肖杨对自己这样的说到。

菩提小妖

六十七

冬天的夜,来的特别的早,我出医院的时候,才五点半左右,天色已经灰暗起来了,街上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泛着蜡黄蜡黄的光,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多,每个人都缩着脖子急匆匆的赶路.我有点恍惚的走着,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东西,脑子里感觉塞进了很多的东西,但是又感觉什么都没有,乱糟糟的.
陈默.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抬起头看得时候,发现了张浚.
张浚.你看见李良没?我这样的问话显然让张浚很吃惊,他诧异的说,怎么了呢?李良李良怎么了?
我找不到他了.我大概是唉声叹气的说得.
你说清楚点,你们怎么都这样子,累不累呀,肖杨还躺在床上呢? 他有点气愤的说.然后拿起电话拨起号码来.
李良,你在哪里呀?他居然一下子就打通了.
哦,那样呀,没事,圣诞快乐.张浚把手机关掉的时候,狠狠的敲了我一下脑袋,发什么神经呀.李良不是在寝室吗?
是吗?我有点怀疑的看着他.
你呀,自己打电话去问问.
可是我打他电话的时候,他手机关机了.
晕,那有可能他刚好没电呢?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坏呢,提心吊胆,过得什么日子呀。他说着我，看我没什么反应，然后叹了口气。陈默，还是早点解决吧，三个人在一起，总是你受伤。
嗯，我应了一声，才想起也该和他说声圣诞快乐。张浚，圣诞快乐。我朝他笑了笑。
你们晚上有事吗？要不把李良也叫出来，今天去酒吧吧，有活动的。他说到。
我想想也没事，就说好，然后打电话给李良，让他过来。
李良拒绝了一下，但还是禁不住我的劝说，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圣诞夜注定平静不了。李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夜晚很是兴奋，在场子中间，拉着我蹦来蹦去，还不住地揉进我。我对他说，李良，不要那样，李良，你怎么了？可是那样的话在酒吧嘈杂的音乐中，他一句也听不进。我也不想在圣诞夜过于的扫大家的兴致，况且在场子中间，本来就有很多的人，都相互蹦来蹦去，而且有些人之间的关系也很轻密。
李良最后又是喝的一塌糊涂，张浚也有点醉意，而我向来是酒量出奇的好，只好一手拉着一个，走出了酒吧。
陈默，我好喜欢你呀，张浚突然朝着天空大喊到。
是呀，陈默，我好喜欢你呀。李良也迷糊的应着。
你们丫的都闭嘴，每次都喝醉，有没有搞错。我拖着他们两个，确实有点艰难，毕竟我是一个比较瘦弱的人。
我想拦车的时候，张浚却一把把我抱住，不由分说的要吻我。我一推，一闪，他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我只好把他拉过来，可是他却趁着我的拉力朝我压了过来，我想后倒的时候，把本来就有点站不住的李良也给撞到了在了地上。
你……我刚说话就被张浚给吻住了。
默默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他。李良醉呼呼的一把拖开张浚，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他也不由分说的就压住了我。
你们，醉鬼。我使劲推开他。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家伙像两头猪一样的，一个四脚朝天的躺着，一个着一个大字装的躺在地上。
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肖杨的，他说，默默，十二点了，基督诞生了，快祈祷我们的爱情吧。
我看看天空，天空中除了有些人在放的礼花，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在哪里呢？他问道。
我在玩。
和李良他们吗？
我……嗯。
玩得开心点。肖杨呵呵笑着说，有李良照顾你，我也放心点。明年的圣诞可要好好的陪我玩哦。
明年？明年我们还在一起吗？我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脑子里却闪过这样的念头。
默默。张浚看来是醉糊涂了，居然去抱住了李良。
我挂了，这两个家伙喝醉了，要命。
我看这个样子我们只能去张浚的地方睡觉了。到张浚家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已经睡着了。李良还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我看张浚的床还算大，自己也已经累的要命，就三个人睡在了一起。
迷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抚摸我，并且吻我。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张看眼睛，看到是李良
李良，别那样。 想推开他的时候，却听到李良说。
默默，让我再爱你一个晚上好吗？
李良……
过了今晚，我把你还给肖杨。他不容我说话，使劲的吻着我。
我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但是他却突然被张浚拉开了。
陈默，你怎么老是这样犹豫不决。张浚吼道。
你别管我们。李良朝他吼道。
你怎么这样的不明白，你在伤害陈默，你在让他为难，你喜欢他，你爱他，你就忍心让他这样的痛苦吗？张浚说的有些激动。
张浚……我看着他，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不好。
你，唉。真不知道怎么大家都喜欢你，你有什么好？张浚这样的说道。
李良听到的时候，也抬起头看着我，似乎也在寻找我好的地方？
我有什么好？我这样的问自己。
我没什么好的。这是我自己答案。
你什么都好。李良给了我这个答案。
肖杨会给我什么答案呢？我想到的时候，冲进了卫生间，狠狠的冲洗起自己来。


明天我会坚强的
请相信我
我的上帝
我是你的宠儿
愿意为你
坚强起来
永远。

菩提小妖

六十八

那天也许对李良来说是一个打击，张浚的一番话在我看来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但在李良看来也许就完全不一样了。爱一个人不等于拥有，爱他就让他幸福。当这样的言语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李良的面前出现的时候，李良的头越来越低，到最后他终于哭泣起来，一抽一抽的。
我求张浚不要说了，我说李良知道的，我也知道的，我说我会控制自己的，可是到最后我一直说不清楚我再说什么东西。张浚的一声，陈默，你到底是想幸福的生活还是想让爱你的人一个个在痛苦的深渊里越陷越深呢把我所有想说的话都打回了肚里。
李良在那天后，就不再和我睡在一起，他也不躲避我，也不和我过于亲密，仿佛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室友。王大头有时候还偷偷的问我，陈默，你和李良是不是吵架了。
我说没的时候，李良也转过身来，说，大头，我怎么可能和他吵架呢？
你们怪怪的样子我受不了。他说到，老大，你说是不是？
随他们吧，你好好的泡你的妞去吧。董老大大概猜得明白我们之间出现这样的局面的原因。他当然希望我在李良和肖杨之间选择一个，那样对谁来说都好。我记得他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陈默，同性恋已经不被大部分认同了，你再这样的对感情这么不负责任的，叫那些想理解你们的人怎么理解呢？
我只能保持沉默。
肖杨能够下床的时候，也差不多学期快要结束了。他这个人总是那样的急性子，翘着一个脚跳来跳去。害得他外公是心惊肉跳，也让我忙的要死。
我说肖杨，你能不能安静下来。
他说不行呀，我不练习，要是你以后跑了，我怎么追的上你呢？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趁着他外公打瞌睡的时候，肖杨会偷偷的吻我。最恐怖的一次是护士小姐刚走，他就把我拉起来，可是人家护士小姐似乎忘了什么东西，又回头进来了。而我们那个时候正紧紧的抱在一起，幸亏没有吻在一起，但是护士那种怪异的目光还是让我很不自然。可是肖杨不这样觉得，他说，关他什么事。我又不欠他什么东西，要是我们都不来这里住着，他们吃什么？难道还要蔑视我们？
爸妈打电来询问了一下放假的事情，过后爸还问起了肖杨。
我把电话给肖杨的时候，他这小子那个时候反而害羞起来。
默默，我最怕你爸爸了。他看着我，我怕他让你离开我。
不，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把他紧紧地拥住。
这个期末的考试，我考的一塌糊涂，想想这个学期我根本就没上过什么课，或者说没心思上什么课。从开始到学期的结束，整个人都陷入在我肖杨李良三个人的怪圈里。李良当然也是一塌糊涂，他本来就对考试之类的相当厌倦，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他一直很快乐的面对我，但是我知道他是装的。如果你和你的爱人分手了，不见面远比见面来的容易抚平伤口，更何况，李良和我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没有我们谁都不知道，也许现在大家只是都在逃避而已，他在逃避心里的他，我在逃避心里的我。当然他得知我和他一样都挂了好几门课的时候，他说，陈默，你看我多么够意思，知道你要挂，陪你挂。
这样的说话王大头是肯定会反击的，他说得了吧，智商低就低呗。
董老大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很内疚，他说了好几次对不住大家。我们其实谁都没有怪他，况且这么好的老大，恐怕是难得遇上一个。而我则似乎更要对他表示感谢。
肖杨在听到我们这个结果后哈哈大笑，他说，你们寝室呀，都被我带坏了。
我狠狠的揍了他一拳。是呀，都是你惹得活。明年我付了重修的学费，你得给我伙食费。说到费用的时候，我担心起李良来，尽管李良的家庭似乎还算不错，但是对于李良来说还是有点过多。
对了，李良怎么一直不来看我。肖杨突然这样问我。
你……我有点惊讶。
都是朋友，而且我也想念他了，嘿嘿。
什么呀。
李良可是大帅个哦。肖杨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打什么鬼主意呀，再乱说看我不揍死你。我朝他挥了挥拳头。
叫他来把，我也想和他说说呢。
说什么。
拜托宝贝，让我有点隐私。
我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不要乱想，要是你不愿意，那算了。他摸摸我的脸。
我帮你找他。我这样说道。

菩提小妖

六十九

我对李良说肖杨想和你说话的时候,李良有点惊讶.并且有点不屑的说,叫他自己走过来和我说.然后似乎又突然想起肖杨还在病床上,朝我笑了笑,说,他和我说什么东西好呢?
我怎么知道.我其实也很想知道肖杨到底要和李良说什么东西.但是显然肖杨似乎不希望我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在李良到达肖杨的病房,相互寒暄了几句后,肖杨突然说,默默,我要吃香蕉,你给我去买点回来吧.
我有点不大相信的看着他,但是他给我的是一个微笑的眼神,李良也朝我笑笑,说,快点去买吧,我也想吃呢.也许有时候,我本来就有点多余.我的想法总是有点稀奇古怪,当然有时候,我只是想像一下而已.
冬天的杭州现在似乎越发的冷了.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光秃秃的,配上下面的冬青,倒也有一种别样的风味.他们会说些什么东西呢?我不由的想起来,说我吗?还是说他们自己呢?
张浚的电话这个时候打了过来,他说,陈默,你们马上要放假了,我看肖杨也可以出来了,要不有空一起到我的住处来吃顿饭.
我说我不能够替他们答应下来,不知道李良和肖杨愿不愿意去呢?
你来了,肖杨还不来呀,我看他现在也有点郁闷吧,呆了这么多天,都跨年了.李良我会叫他的.呵呵.你们寝室的人要来,都过来,反正我地方蛮大的.
嗯,那我和他们说说.
我回到肖杨的病房的时候,李良居然不在了.这让我有点着急.我说,李良呢?
这么关心他呀?
你们说了什么呀,不会把他气跑了吧.
对亚,对亚.肖杨一脸的诡笑.
你……我也无话可说。
我的香蕉呢？李良突然又进来了。
晕，你……我挥着拳头朝肖杨打去。
怎么，怎么。李良倒被我们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他想你呢，以为你走了。肖杨今天说话似乎有点怪异，至少在我看来，这似乎不附和他的个性。他到底和李良说了些什么，为何他不让我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呢？我有点失落的看着李良。
李良说，肖杨呀，我可没答应你。
张浚说去他那里做饭……我还没说完，肖杨就喊着，好呀，好呀，我在这里都困死了。
要是被你外公知道，我可要被他骂死。
不会不会，我没叫他来了。
晚上的时候，我试图从李良的口中套出肖杨和他的谈话，可惜李良现在似乎很喜欢睡觉，一爬到自己的床上，就睡的猪一样，任由我喊他，那东西砸他，都不应我一声。
董老大和王大头对去张浚家没什么兴趣，况且都在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王大头说，要是我被你们感染了，也喜欢上男人，怎么办？
哈哈，你喜欢谁呢？我们这里任由你挑。李良呵呵的笑着。
晕，谁要你呀，即使要，也要董老大，多个照顾的人多好呀。老大，是不？他朝董老大说道。
呵呵，别惹上我，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他背过身，自顾着理东西：明天就要走了，大头，你什么时候走？
要不和你们一起吧，反正都是北上。
好呀。李良呢，也不会去吗？
我还没定呢。
最好回去吧，过年过节的，一家人团圆好一点。
嗯，你应该回去的。我说，你爸你妈还有小建，都盼着你呢？我说。
知道了知道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有点不耐烦。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你呢？老大问到。
应该回去的，在陪他几天。我说。
呵呵，最晚走的人，记得吧电源都拔掉。关好门窗。睡吧睡吧，这个学期考的这么差，估计要被老爸批了。
去张浚家的时候，我建议背着肖杨，骨头一百天才长好，从十一月到十二月再到一月，看看是三个月了，但是实际怕是还没超过五十天。
得了吧，让你背，把你压坏了怎么办？肖杨调侃的说道。扶我到下面，我们打车去吧。
纨绔子弟呀，看看多少人一天才十块钱的工资呀，这里离张浚的地方，不是很远呢。我有点开玩笑的愤愤的说道。
要是被你摔到了，那我可要在医院躺上一辈子了。他敲了敲我的脑袋。
到张浚住处的时候，李良已经在了，他在看电视，拿着遥控一个一个的换台。看见我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张浚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我把肖杨放到李良的旁边后，也就去帮张浚做东西了。
呵呵，你们来了呀，做个火锅，然后几个小菜，很简单的，我自己来。
我反正也空着。
你去陪陪他们呀。
呵呵，有什么好陪的。
呵呵，你呀你。张浚笑了笑。
外面突然传了肖杨的骂声，你个榆木脑袋，这么就不明白呢？你怕什么东西，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你难道觉得你真的放的了手，你难道觉得这样会快乐？
我看他一脸通红，激动得很。
可是……
可是什么？
这不道德。李良说到。
你们说什么呢？我说话的时候，他们才扭过头来看我。
我们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偷听。呵呵。肖杨似乎有些尴尬，毕竟刚才的大喊大叫，对谁来说都不怎么样，况且在张浚家里。
你们这帮人呀，现在的年轻人，想法怪的。张浚探出头来，说道。
你呀少装老，多大呀。张浚和李良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只好又走进厨房，不理他们。
疯子。我说道。
呵呵，听听吧，肯定在说你。张浚说到。
随便啦，呵呵，反正他们两个也说不来什么东西。让他们吵吧，等会儿吃的时候，就没力气和我们挣了，呵呵。
其实我也特别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放不了手”，“快乐 ”这样的词汇似乎应该和我有些关系，我不知道肖杨到底想了什么法子，但是我不是一个过于好奇的人，也不是一个一定要把别人的秘密打听出来的人，更多的时候，我总是在等着别人告诉我，我也相信，肖杨总会说的，即使他不说，李良也会说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肖杨说的时候，他让我诧异并且感到了愤怒。
我记得我们是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喝完了所有的酒，然后肖杨有点醉意的说道。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始我要和李良一起共同拥有陈默。大家看过〈忧郁星期天〉吗？呵呵，这个法子最好了，谁都不会难过，谁都不会伤心，谁都可以高高兴兴……
你说什么呢？我推了他一下，还以为他是醉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难道没有看到李良的痛苦吗？你难道能否认你有多关心他吗？况且我知道你也是那么的关心我，无论你在我们之间选择谁，你都会痛苦的。不是吗？
你很荒唐。我说。
荒唐，荒唐什么，被别人说，被别人诟骂，说我们乱搞，说我们不知廉耻？陈默，我们只希望大家都快乐，既然存在这一种让大家都快乐的方式，为什么我们不去选择呢，仅仅在于那样荒唐，仅仅在于别人的看法，那么你就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是很荒唐的事情吗？他激动起来，李良则低着头，张浚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只好看着空了的杯子。
我看着他，然后站了起来：肖杨，我想我们这个圈子的人，自爱，自重，自律，才是获得别人理解的真正途径。
为了别人的看法，而使自己痛苦？他问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问他。
我？他也看着我，然后轻声的说道。我，我，我只希望你快乐。

菩提小妖

七十

黑色的疯狂时刻
已到。它的特征是
仇恨，叫喊和刮风，
抹去黎明的眼睛。
---狄布《疯狂的时刻》

我总是在应该做出必要的选择的时候显得毫无头脑，并且混混噩噩，这让我难受，让我有一种极度的想撕裂自己的冲动，我想看看，为什么我总是这样的懦弱，这样的让人担心。
肖杨看着我，他说着，我，我，我只是希望你快乐。我不应该怀疑他的动机，我也不觉得他的提议有多么的令人难受，我想我所谓的诧异或者愤怒仅仅在于他们没有事先告诉我，没有事先征询我的意见。但是就算他们事先告诉我了，我会说什么呢？这让我头痛。
肖杨，算了，别冲动了。我也觉得不好。李良抬起头，看了看肖杨，然后看着我。他很久没有和我这样的目光对视了，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觉得我和李良逐渐由所谓的那种爱人关系了。可是现在呢？这将近两个月来的情感压抑，似乎在肖杨那个看似荒唐的决定前面又再一次的迸发出来。
李良？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他一声。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我，目光里似乎很单纯，又似乎很复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刚才是答应了肖杨吗？他愿意？我这样诘问着自己，可是我能有什么答案呢？荒唐的世界，荒唐的人类，荒唐的我们！
张浚一直没有说话，他看着空空的杯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反对肖杨这样的提法，在我的记忆力，张浚也是反对我们三个人这样的纠缠不清。但是现在他沉默了，难道他默认这个提法。我应该尝试肖杨的提法吗？
也许，也许我们三个人真的会快乐的。我突然有点希望起来，我把目光游离在李良和肖杨的脸上，从一个到另一个，一个期盼而有些后悔，一个失望而有些宽慰，复杂的表情，复杂的人。
我该答应吗？
算了，我们现在做朋友也好。李良说话了。他笑着，眼角开始微微的上翘，有点凌乱的头发，直直的鼻子，还有喝过酒略显红色的脸颊。我似乎很久没有仔细的看他了，那个在我床上，让我呆呆望着的李良是这样的吗？我的脑海开始不断的搜索曾经的一切。
如果你觉得不好，那我也没办法，默默，只是你要明白，我只是希望你快乐。我知道你也喜欢李良，李良也喜欢你，两个喜欢彼此的人硬要由于某些成见而活得痛苦，我不愿意这样，尽管我多么的希望我能够独自拥有你，独自和你一起牵着手，独自和你在大街上拥抱。
肖杨……我……我还是这样的木讷。
默默，不说了，你送我回去吧。肖杨说到。
嗯。我应了一声，扶起肖杨，看了看李良和张浚，默默的走了。
一路上，肖杨都没有说什么。他的身体有点沉，在医院这段时间，也许是胖了吧。医院的值班人员把我们骂了一番，这么晚才回来，再晚一点，就关门了，看你们还这么进来。我们也没有工夫管他说什么，只是说了些对不起，就朝肖杨的房间走出。
默默，如果你决定了，那么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我走的时候，肖杨这样说。
街上很冷，路灯的光芒很强烈，照得我有些不舒服。各种店差不多都打烊了，只有酒吧里面不时得到穿出来歌声，听了听，居然是王菲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王菲的歌，总觉得她的声音里有股淡淡的忧伤，仿佛很适合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听。有几个喝得一塌糊涂的人从酒吧里出来，冷风一吹，就跑到树底下，哇哇的大吐着。
小子，一边去。我被人推了一下，差点就摔到在地上，刚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她居然是肖白。
陈默？她相当的惊讶，你怎么来这里了呀，我哥呢？
我刚从你哥那里回来。
呵呵，真是体贴呀。她笑着说，要不要去喝点酒。那几个厮，差点把我灌醉。
我，我不了。我想我现在很不适合和人在一起，现在我需要一个人的空间，想一下问题，思考一些东西。
可是肖白一把就把我拖了进去，知道你酒量好，帮我赚点外快。
什么？
赌酒！
你……
切，我把老哥都给了你，你什么都没给我呢，快点啦，就算我求你了，不然我很没面子的。肖白说到。
这个，我，我不行吧。
她也不管我说什么，就拉着我进去，哈哈，你们现在要惨了，我男朋友来了，看你们谁还敢和我赌酒！
我瞪了瞪她，但是她看都没看我，只好看了一下在座的几个人，有三个女的，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似乎很面熟，大概是上次在肖白生日上面的那个和李良说话的人。
哈哈，他不是你哥的朋友吗，什么时候变成你男朋友啦。那个女的看来也喝得高了，一见我就说。
你管的着！
管不着，管不着，大小姐。她哈哈的笑着。
两个男的看了看我，一个头发有点长，个子也不错，和王大头差不多高，还有一个和肖杨居然长的有点像，特别是下巴上的沟。
表姐，他是陈默吧？那个人居然问到。
呵呵，喝酒，喝酒，问这么多干什么。肖白打开一瓶酒，就递给了我，把我输给他们的都赢回来哦。
你……我看来真的是不善于交际，还是只会说些你，我之类的东西。
他表弟站起来，拍了我一下肩膀，坐呀，我先敬你一杯，对了我叫肖枫，不是那个大侠肖锋，是枫叶的枫。
哈，你个混蛋。敬什么敬，赌！肖白说到。但是她表弟把酒喝了下去，我也只好喝了。
赌什么赌呀，等会儿还不是都让你受回去。那个头发有点长的说。
呵呵，介绍呀。
他，陈默，你，何不伟……
靠，小心我揍你，我何伟。
范小诺，陈洁云。肖白给我指了指。
这个晚上，我居然过的很愉快，和他们大笑着，乱说着，相互之间觥筹交错，彼此之间靠着，挤着，还会在别人唱歌的时候起哄，乱乱的，但是很温馨。他们几个可能低估了我的酒量，连连和我干杯，肖枫是最先到下的，整个人差不多靠在我身上了。你他妈的酒量怎么这么好。
出酒吧的时候，我们六个，在马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酒量好也有酒量好的坏处，我一手拖着肖枫，一手扶着陈洁云。他们还不时的唱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他们真的很快乐，连我也同样很快乐，我这样的想到，是不是不做g，我会更快乐呢？我也希望和他们一样快乐，我能够吗？
谁知道！！！

菩提小妖

七十一

我一直想着我能够快乐起来，不管是肖杨还是李良，他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人。即使我有一天，不再踏入这个圈子，我想我和他们之间也应该保持着必要的联系。但是我们能够控制住自己吗，或者说控制住情感的流露吗？如果能，那么为什么在现在，我一直做不出一个明智的抉择，甚至连半点的拒绝都不敢说出口。是的，我不想看到肖杨那副落寞的样子，我也不想看到李良为了我而失去了理智甚至生活的希望，我更不希望我们大家都处于一种哀伤的氛围中。我所希望的仅仅是我们大家能够快乐起来，我们都没有做错什么东西，我们只是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爱一个人的感情！
但是为什么，当这样的感情暴露的时候，我们却要经历如此的场面？
酒精没有给我一点的麻醉作用，它只会让我在深夜里更加的寒冷。我和肖枫，肖白，董老大，以及其他更多的所谓的正常的人相处在一起，总能够体会到一种快乐。可是和肖杨，和李良，和张浚，甚至以前更多的g在一起，为什么总是发生一系列伤心的事情。每个人都变得脆弱无比，每个人都拼命说着爱着对方，但是事实上，每个人都在给自己一条勒紧喉咙的绳子，到最后一个个变得无力，软弱，空虚。
李良在今晚又一次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也希望我们真的能够恢复以前的样子，他作为我的朋友，给我看看他的诗歌，和我在床上毫无拘束的打闹，甚至相互之间开着玩笑说要接吻。但是我知道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李良在选择做我朋友的同时也在选择了逃避我。而我所能做的，好像什么都没有。我不能去安慰他，我不能够去和他开以前的玩笑，我不能在半夜三更，叫醒李良，然后拉着他到外面的草地上说彼此的秘密……我只能看着他忧伤的样子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董老大和王大头在第二天走了，我去送他们的时候，董老大说：陈默，坚强点，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点点头，对他说谢谢。
王大头给了我一个拥抱，你个小鬼，被你瞒了这么久。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呵呵。李良，不要再让陈默伤心了。
李良有点木讷的笑了下。
肖杨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我对他说董老大他们今天回家了，我和李良在送他们。他就和董老大说了些话，然后对我说：默默，今天你过来不，我表弟他们都会过来的，呵呵，我表弟可是大帅哥哦。
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和他表弟已经见过面了。我也懒得和他说明白，说下午晚点过去。
他说晚点又要被值班的护士骂了，还是快点过来吧。
哦。
叫李良也过来吧，今天他们估计会买来很多吃的。
你自己叫李良。我把电话给李良。李良有点吃惊的样子，估计和肖杨没什么话说，我看他都没怎么张嘴，呆呆的拿这个手机。
最后听到他说不去了，打算整理东西，明天回家了。
你明天回去了？我问道。
嗯，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事情好干。他说。
那车票订了吗？
还没有，等老大他们上车，我就去买车票。
你还是先去买吧。董老大说，去你们那边，估计车票很难买。今年春运好像提前了，而且我们学校又放假这么晚。
是呀，不然你又要呆在学校了。王大头说。老大，我们的车子要检票了。
火车站里面人还真是多，连站台票都已经告罄了。我和李良只能送他们到站口。董老大回头看我们的时候，仿佛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去肖杨那里吧！李良对我说，我去买票了。
我陪你一起吧。
不要了。
哦。
你走吧。
嗯。
我扭过头，发现心里无比的悲伤。李良和我之间的谈话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机械，压抑，甚至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东西。李良也许已经明白了我和他之间似乎再也不可能了。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希望如董老大说的一样，不再让我难受。这仿佛又回到了上回的情景，但是上一次的结果是什么呢？是李良压抑不住这样的感情，反而在后来燃烧的愈发强烈。这一次的结果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李良，我是喜欢你的，但我也喜欢肖杨。我在心里这样的想着，然后发现自己越来越无耻。

如果可以，我希望
天堂的大厅
歌声飘扬
把你送到我怀里
静静的安睡

菩提小妖

七十二

肖杨见到我的时候很高兴.他现在基本上都可以动了,也不管自己的身体,反正就是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这让我相当的恐惧,毕竟他的腿还没有好,要是在摔一跤,后果肯定会很严重.而且我的心情不好,从和李良分开的那个瞬间我就一直想着他.然后想着肖杨.
李良呢?肖杨问我.
他买火车票.
现在还买的到票呀.呵呵,默默,你要不不要回家了,过年和我在一起吧.他捏住我的鼻子,用脸摩擦着我的脸.
你……我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仿佛这几天里面我没有考虑过家里的一切事情，我甚至都没有打个电话给家里，我的爸爸妈妈应该在盼望着我回去。
我和你开玩笑呢。呵呵，我也要回去，我外公说不回去他就过来，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呢……
哈哈，小两口子闹什么呢？肖白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她的身后就是肖枫。
哈哈，表姐，你也真是口无遮掩呀。肖枫说到。
陈默，这就是我表弟，你看，和我一样帅吧。肖杨呵呵笑着给我介绍。
拟就得了吧。他们老早认识了。
不是吧，表弟不是前天才来吗？
呵呵，我呀已经被陈默哥灌醉了一次了。肖枫笑着。
呵呵，他是个天生的酒罐子……
说的也是
…………
我想我真的是个奇怪的人。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算是掩饰，也让我觉得这样的艰难。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想起了李良。在肖枫，肖杨，肖白三个人之间的对话中，我仿佛就像一个局外人，我看不到自己能够在这里做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能够插进什么话，他们的谈笑风生，让我感觉自己木讷并且被遗忘，尽管他们不止一次地说到我。
肖杨依然很高兴，他不厌其烦的说着和我之间的一些事情。肖白偶尔会朝他白白眼睛，然后对我说，不用担心肖枫，他都知道肖杨的事情，以前肖杨什么话都和他讲的。
肖枫不时地看看我，他的眼光纯洁但似乎又很犀利，仿佛看得穿我心里想的一样。
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在我们分开的时候，叫住了我。
陈默哥，能和你说说话吗？他说道。
现在吗？
嗯。呵呵，不介意吧。
嗯，可以呀。我勉强露出一丝的微笑。其实我是想着我能够现在回到寝室去，看看李良有没有买到车票，有没有准备好东西，明天他就要走了，而我似乎有很多的话要和他说，但是我知道我说不出口，那样的话儿总会伤害某人，不管是李良或者肖杨，我都不希望他们再次痛苦。
呵呵，我一边送你回去，一边和你说说话吧。肖枫朝我伸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听肖白说，最初是你和她在一起？他开始问我。
什么？不是的。
呵呵，我想也不是。你喜欢我哥什么地方呢？
我……
哈哈，不会都喜欢吧。他呵呵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喜欢上你哥，好像是他比较帅吧。
不是吧。帅的你就喜欢。那么我也很帅哦，你喜欢不？他突然站在我的面前，直愣愣的看着我，这样的举动委实让我吓了一跳。
你……你不会也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哈哈哈，吓倒你了吧。我现在不是，但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说不定被我哥带坏了，呵呵。看他说你的时候那个高兴劲儿，我看得都有点嫉妒。
我们就这样瞎聊着，他告诉了我很多肖杨的事情，有欢乐，也有痛苦。肖枫如同肖杨一样的能讲话，不时还给我说说笑话，不知不觉，居然到了我的学校。
我示意我到了，但是他似乎还没有说完话的意思，依然兴致高昂的和我说这肖杨的种种可爱，可笑之处。于是我只能和他这样走在校园里面。
校园里面空荡荡的，往日熙攘的道路，在寒假里，是那样的宽广，平坦，空荡荡的一直伸向远方。
肖枫，我寝室到了。我的意思是他应该回去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和肖杨之间还有一个李良，也不想让李良看到他，更何况，我现在都不知道能和李良说些什么东西，尽管我想和他说很多很多。
但是肖枫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和我一起走进了我们的寝室。
李良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个人对着窗口，静静的发着呆。

菩提小妖

七十三

李良……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他仿佛没有听见，依然静静的呆坐着，看着外面。
肖枫倒是有点惊奇，问我到：他是你同学？怎么还没回家。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看到李良这个样子，我的感觉很差，就像我是这个场景的制造者一样，我总是让他们，让喜欢我的人，一个个的陷入到悲哀中去。
李良，你买到车票了吗？我鼓了鼓声音，问道。
他这次回过头，微笑着，但明显掩饰着某种感情，说道：买了，明天早上六点多的票。
这么早。
是呀，别的班次没什么车。
还是要坐这么久的车吗？
嗯，呵呵，上次让你坐怕了。
还好，在你家那段日子，很快乐，回去替我向叔叔阿姨，还有小建问好，对了，这个你带的过话，就带给小建吧。我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条足球围巾，是前年我爸到德国去给我买的。
这个……，谢谢了。他收下，然后好像突然发现了肖枫一样，怔怔的问道：你是谁？
啊，你们两个，我还在想你们要把我遗忘到什么时候呢？肖枫呵呵笑了起来。怎么离别变成这么痛苦的事情呢，应该高兴点，不是吗？
肖枫……。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其实这个时候我希望他离开，他的在场也许我和李良说话更加不方便，但是他要是离开了，我和李良之间又如何面对呢？上次的时候，寝室里还有董老大，还有王大头，一群人在一起，总是会找些话题来避开某些东西，可是要是这个寝室只剩下我和李良在一起，那又会如何呢？
陈默哥，你也真是的，你同学要走了，晚上应该好好的犒劳犒劳，对了，你家在哪里？
成都。
啊，出美女的地方呀，不过好像好远哦。肖枫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第一次见面，幸会幸会。他伸出手，示意要和李良握手，但是李良好像没什么反应。肖枫有点尴尬，但是还是一脸微笑的说，陈默哥，一起去吃夜宵吧。
什么？我问。
去吃夜宵呀，都走了这么远的路，我可饿了。还有就是给你朋友送行呢，呵呵，我过几天也要回去了，在杭州没呆几天的，听我哥和我姐每天都说你，我可是对你好奇的很呢？
他是……李良问到。
肖杨的表弟。我才意识到还没有和他们介绍。肖枫，这个是李良。
啊，是我姐口中的诗人呀。肖枫的说话方式好像每一次都很激动，都带一个啊次。我原以为李良会很高兴听到有人叫他诗人，但是这次李良又没什么反应。这一年下来，李良也没写过什么东西，我还记得那次在图书馆，他听到肖白叫他大诗人的时候的激动样子，想不到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成长真的是一种烦恼，也是一种消磨，经历真的在改变我们所有。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问道。
好吧。李良答应了。
哈哈，走走，今天我可要大吃，陈默哥请客，回去让我哥嫉妒嫉妒。肖枫又是哈哈的说道。
你是不是g？李良突然这样问道。
怎么，你不喜欢g？肖枫被他问得有点吃惊。
他不是的。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肖枫说的莫名其妙。走吧，至少现在还不是，我可很饿了。他突然拉起我和李良，朝门外走去。
你还没在我寝室坐呢？我说到。
你们寝室没什么人了，看你们两个这个样子，好像什么生死诀别似的。怪伤感的。他笑着看着李良，然后悄悄地在我的耳边说：陈默哥，他是不是也是呀？
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我看他自己肯定是的。啊，不会他对你有好感吧，啊，不是吧，啊，好像是哦。他自己突然就啊啊啊的三下，让我和李良都很不好意思。
我看肖杨肯定没有告诉过他我和李良之间的事情，肖白对我和李良之间的事情也不见得都知道，即使知道，也应该不会说给他听得。
呵呵，他还是蛮帅的哦。肖枫后来对我这样说。
我想我应该感谢肖枫，他在我和李良之间似乎作了一个调解人物，至少没有让我一直陷入无话的境地，一个人要是沉默就了，就孤单了。两个人要是沉默就了，就冷淡了，甚至陌生了。前几天，和李良的感觉一直是一种陌生的悲伤感，但是现在似乎有了一些微笑。李良刚开始的冷谈，被肖枫的一连串的搞笑话语也弄得有些笑容，况且李良从来不是一个对人冷淡的人，尽管他很多的时候清高了点。
肖枫那天一边说笑，一边喝酒，居然喝了很多，到最后，竟然喝得倒下了。
李良也喝了满多的，但还好，没有什么事情。
而我又担负起送他们回来的义务，只是我不知道该把肖枫送到什么地方去，打电话给肖白，她的手机居然说关机了，给肖杨，嘟嘟叫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估计是睡熟了。
李良说，让他到寝室住吧，大头床上都没怎么收拾的。
这……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把他带回了我们的寝室，
看了看王大头的床，有点脏，cd，书籍，还有一个网球，居然都在床上，也不知这厮，每天怎么睡的。我看这样的床不好意思让肖枫睡，就让他睡在我的床上，我睡在了大头的床上，李良则也有点醉了，倒在自己定床上，睡着。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肖枫在叫：陈默哥，陈默哥……
嗯，什么事。
有水吗？我渴了。
我帮你找找。我起身，还真够冷的。看看水壶里都没有水，翻了翻自己的桌子，也没什么水。
好像没有，我帮你去买吧。我拿了件衣服，准备出去给他买水。
算了算了，这么冷的。他突然说道，陈默哥，和我一起睡吧，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菩提小妖

七十四

我下意识的有点恐惧，肖枫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想我现在的情况糟糕透顶，夜的寒冷，渐渐让我遗忘。我穿好衣服，说：我给你去买水吧。就走了出去，也不管他在后面叫我，李良这个时候也已经醒来，他见我出去，一下子跳下床，只穿着内衣就跑了过来。
你，你去干什么？
我去给他买水。
你给我回来。他朝我吼了一声，但是我仿佛是为了逃避什么一样，还是不顾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肖枫好像感觉自己有点做错事情了，背后一直说着，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
我还听到李良朝着他吼了一声，似乎拿了衣服，跟了出来。
这个寒冷的夜晚，空旷的校园，街灯把我的影子拉的狭长，并且若影若现。
你给我站住。李良看来是跟着跑了出来，他只穿了一件外衣，而我也差不多一样。
你干什么呢？
我……我……我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几天来每天想和李良好好的谈谈话，可是为什么每次面对他，仿佛彼此之间有着许久的隔阂，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变得陌生。
李良，我是不是很懦弱，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伤害了你……我这样说着，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出来。他走过来，把我抱进怀里。
不是的，不是的，陈默。他说着。我感到他也开始哭泣起来，这么多天来，我想他是难受的。
李良，我真的选择不了，我知道我这样做让很多人觉得我太自私，既想和你在一起，又想和肖杨在一起，却又不肯答应三个人在一起。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偏偏你们两个都让我方不了手呢？我逐渐哭得越来越严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爱情，从来都是折磨人的东西，我已经满足了，陈默，至少我有过你的爱了，有过爱情了。他把我抱的更紧，风也吹得愈发的猛烈。
你们……我不知道肖枫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他有点懊悔但是有充满了惊讶的看着我和李良。
我没有回头看他，李良也没有看他。
陈默哥，我走了。他说完就朝着校门口跑去。而我和李良依然拥抱在寒冷的夜里，任凭凛冽的风，吹着我们的身体。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觉，李良和我说着很多的话，从他刚开始认识我，到成为我的朋友，然后知道我的秘密，到后来遇到肖杨，再然后不由自主的突然喜欢上我……我听着他说着，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三年来彼此之间的关系，仿佛就像是放着一部青春纪念片。
五点多的时候，我送李良去火车站，他进站的时候，回头望了望我，然后说，陈默，回去吧，好好睡一觉，买点药，早点回家。
我控制不住自己，眼眶又湿润起来，他仿佛知道我会那样子一样，转过身，没有看我，就朝站台走去。
李良，希望你能快乐。我心里默默的祝福着他。
肖杨是在下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他说陈默，昨天肖枫是不是把你惹急了。
我说没。
他说肖枫都跟他说了，肖枫现在懊恼的很。
我说没关系，他只是要喝水而已。
他说，你过来吧。呵呵，跟你说些事情。
我说好的，然后就收拾了一下，顺便买了点吃的，就去肖杨那里了。
想不到肖白，肖枫都在。肖枫看到我的时候，好像很不自然，我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没什么。
哈哈，默默，你可不要对他误会，这小家伙，以前来我家，天天吵着要和我睡到一起。今天他说了，昨天害得你似乎很尴尬。肖杨呵呵笑着。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再说我是g，他又不是，和我睡一起，吃亏的肯定是他。我装着很高兴得样子和他们说话。
你们都在呀，陈默也来了呀。张浚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来看肖杨了。
怎么你来看我，呵呵，想不到我受伤了吸引力还这么大。肖杨呵呵笑着。
我是来和你们告别的，今年打算回家过年去了，顺便来看望你一下，是不是好了。呵呵。他回头看了看我，陈默，你也该回家了吧，你爸妈应该都等着你。
哦。我应了一声。
这个……他没见过肖枫，看着他。
啊，我，我是肖枫，我哥的表弟。肖枫这样说话很有点意思。惹得大家都有点笑了。
陈默，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吧，很久没有和你聊天了。张浚说道。
我看了看肖杨，也不知道要不要答应。张浚看了看，笑了笑，呵呵，陈默呀，你还是改不了呀。
我脸红了红，肖杨则笑得哈哈很大声，肖白白了白他，随口说着，这家伙，别乱高兴了，说不定人家跟别人跑了。
肖枫好像一下子有点紧张。肖杨则也不管，反正默默是我的。他又和以前一样，好像做g上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呵呵，张浚，你可要待我家默默好一点，至少要好点的，上档次的地方。
呵呵，他们都笑了起来。
我走出去的时候，肖枫突然偷偷对我说：我没有和他说你和李良……
呵呵，他们都知道的。我对他笑了笑，他一脸诧异，仿佛一点都不相信。
哈哈，不要喜欢我哦，我可是很坏的。我拍了他一下脑袋。
切，谁要喜欢你们啦，哈哈，我可不是g。
呵呵，谁知道以后是不是呀。
哈哈，你说我帅不帅？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我看见后面肖杨和肖白正看着他笑着，于是就说，帅呀，要不要让陈默哥吻一个。
没想到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呵呵，你看看你哥……
啊，你们都欺负我，靠。
呵呵，我和张浚走出的时候，肖杨肖白肖枫都笑成一片。

菩提小妖

写在最后的话：

今天终于选择离开这个地方，文章在这里发了半年的时间，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没有给大家一个完整的故事，实在感到抱歉。我想结果很重要，但是过程中，我们欢乐过就好了。
我想本来我写文章是个人的爱好，但是现在它成了我一个包袱，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我真的厌倦了，并且烦躁了。希望从此能够安静下来。
有我qq的朋友，请删除掉吧，那个qq我也不用了，有手机号码的，也把手机号码删除了吧。
我仿佛成了文中的陈默，只希望所有的人能够快乐。那么，请允许我也快乐。就此别过。顿首感谢。

——————愚舞重生

菩提小妖

我想，这不算坑

愚舞写的累，他换了QQ换了手机封了ID，从此消失。

消失了的东西，还能找回来吗？

慕容公子

还有呢

化石里的吻

下面的呢，

jiandan

看了一半的时候我去做面条，心里还在感伤故事里的情节，竟忘了在面条里放盐．这事可从没发生过的．现在故事就断了这里了，楼主，你按的是什么心呀．

丑丑

SORRY楼上的

很多时候，没有结局，也是种结局，对么？

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让人压抑

要是喜欢愚舞的文字

倒是还有一篇“烟花烫伤我的脸”，也是同志小说

我记得有人说过，爱情，不分性别。说这句话的人叫我小姐姐。很多年没他的消息了。总是在遗忘，总是在丢失，美好的，痛苦的，当我抓不住遗忘的过往，期待不了明天的幸福，我还能拥有什么？

愚舞消失了……

永不言弃

楼上的说的真好

没有结局有时候也是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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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雨

爱情太累，写有关爱情的文章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