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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敢招惹的一个人,不是因为陌生,倒是因为有点莫名其妙的害怕,这厮人高马大的且一看就是黑社会的,如果在胸口再纹上一条青龙,那就真是那个了。还得一定纹在胸口,不过青龙他喜欢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了。最近特想他,因为他老是在干些犯罪的事情,而且未曾停止过。忘了说了老表是我哥们。
我总说老表不是个东西,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是个东西。我总希望把人给归类了,倒不是分个三六九等什么的,那是大逆不道的,况且鸵鸟的政策在阿Q以后人们已经堂而皇之的名正言顺的上纲上线的这么着了。我总以为人真的有区别的,老祖宗早就在那里吼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还真是这么回事情,而我和老表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我们两不是什么东西,至于这个“群”到底该怎么分来着,我真还想不明白,许是老表身上独特的文人气质,我估摸着他特反感这称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明天我就会被丫的撂在街头。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喜欢砸砖头,而且特别准,我的脑袋就挨过几次,还头破血流的,然后恍然大悟。
第一次对老表刮目相看是在公元2000年,我们正被大学上着,所有的人都似乎迷糊糊的沉浸在快感之中,只有这家伙怒目圆瞪着要反抗的这该死的强暴。这厮有一回在集体课的讲台上当着几百号人骂遍了学校他所见的不平之事,我估计着台下要上去揍他的人有上百号人了(当然还不包含女生,女生有部分可能要上去干他),我猜想是老表打断了那些正在享受快感的人,这是相当的不厚道,象老表这样应该拉出去杀头,再拿他的血蘸馒头什么的。我在接着长达一秒钟的时间里在仔细思考这家伙的精神问题,在分析后终于发现他和我一样是神经病,只不过他的血已经沸了,而我是一把柴火一瓢水的烧着。我曾经一段时间还把这厮的这一行为归之为行为艺术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事跟艺术没什么关系;准确的说就是行为,有思想的行为,原本以为他是赤果果的站在台上,后来再想是他把台下都给扒的赤果果的。(考虑到影响,裸用果代替)这怎么跟恐怖分子一样的,这家伙有种!
老表很快成为了一个神秘人物,因为他只在寝室里只住了半个学期就跑到外头自己倒腾了一个窝,我怀疑他整天在研究原子弹,恐怖袭击什么的,每次跟之一起的时候我总小心提防着,怕他一着急就拉身上的炸药。后来有幸访问了他的小田地,居然发现有很多容易让人走火入魔的书。比如《小说月刊》他居然还每个月都买,还收集了一大萝发黄的;中外长篇小说,而且他还看古文的书,居然…………年轻人怎么能看这些书呢,这是犯罪啊,完了就是没有找到任何时尚的什么杂志之类的,除了摇滚和艺术的,于是罪加一等。
有一天晚上急忙忙的跑进来挨个的问着借钱,火急火燎的,也没见穷成这模样啊,得了几十块钱立马窜到大门外,把钱塞给一老太婆和一同行的年轻人。原以为是他亲戚什么的,后来得知他压根不认识那老太太,是他碰到这个乞讨的老太太觉得可怜还站在那里听老太太讲了她的事情,于是他就想给老太太点钱,先把身上掏遍了搜出的10块钱给了她,而后这厮又觉得不够于是就发生了开头那幕。我说该不会是骗你么,他是一脸纯洁的说那小伙子都掏身份证给他看了。就这么个人,先前以为这家伙是冷血的,没想到啊,确实没有。有罪啊,他怎么能这么善良呢。
三年前老表去了日本,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合实际,甚至觉得比较害怕的事情。因为他的血是滚烫的,一直有痛饮倭奴血的理想,所以我担心什么时候搁他手里有一原子弹,那小日本可就要倒大霉了;其实更重要的是我怕他的性格和原则会伤到他自己。在日本那个对我们有特殊情感的国家里,他一直坚持生存和利益不能牺牲自己的尊严为代价的原则,一直坚定自己的信念就是自己是中国人就必须要有中国人的尊严,他做到了,但别人没有做到,这确实伤了他,凶手是那些不争气中国人的所作所为。当然在周边的眼里他会是个另类,做着和大流格格不入的事情,这也许就是犯罪了呢。是该改造一下,可TMD该改造谁呢?
这么说来我就越发觉得老表不是个东西了,老是做我们年轻人不会做,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情,这绝对是不行的,这是现状所不允许的,是绝对犯罪的。可今天我也莫名其妙了一回,想着去犯罪呢,不在犯罪中爆发,就在不犯罪中变态,我可不喜欢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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