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朝北 我的阳台朝南 母亲 朝南站立 我的面壁朝北
喝完这杯酒 我开始在异地地板打滚 伪装多么艰难 母亲 艰难 暗夜里我才是出壳的雏 呕吐白日的痛
我一直直不起弯下的腰 稻谷和母亲 都沉重 我自由的可笑 七月 八月 九月 可笑和背负 是自由的果实
七月的母亲 听说太阳烧光了水和苞谷 八月的江南 听说风扫过房上瓦片和后山的树 九月的雏子 我听说我倒在南方的阳台失声痛哭
把一切都结束 不为了某段稿子写完这段文字 明天之后把我的酒瓶扔掉 把我的行囊扔掉 母亲
但是 躺在我眉毛之下眼皮之上的灵魂 包括母亲 现在我继续完这些句子 像列车行进到隧道最深 让我毛孔和耳旁的叹息一起行进 我行进 离你们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