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佝偻地生活 和朋友小聚酒吧,和往常一样,还是喝红酒,红酒是所有酒类里我最不喜欢喝的一种,但是每次我们都选择它。 昏暗闪烁刺眼的灯光,糟杂不知所以的音乐,很难喝的酒,不知道是什么吸引我们蜷伏其中,乐此不疲。 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争奇头艳的陪酒女郎,错落有致地分散在各桌。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是不是认识,她们都会与你很兴奋地说着话,一大杯一大杯地喝进叫不出名的葡萄酒和威士忌,或者是小瓶装的黑啤,因为音乐大得只能听到音乐,她们每说一句话都揽着客人的肩,凑着耳朵说话。猜不透刚认识的人,志不同道不合的,还有那么多话可以说的,实实在在是劝酒的需要吧。 酒吧里会表演几个小节目,高雅肯定是谈不上的,不过说低俗也沾不到边。只不过是穿着性感的舞女跳跳所谓 “管弦舞”(俗称钢管秀),或者是酒吧歌手唱几首流行歌曲,表演的时候,客人们只顾喝酒和凑耳聊天,只是进场和散场的时候象征性地鼓鼓掌。 朋友围了一大桌,铁哥们两三个,其他的男男女女都有,是铁哥们带来的朋友或玩友。我们喝酒、吸烟、闲聊,或者搬出骰子赌酒,实在是没多大意思。我不喜欢喝酒,特别是红酒,但我一口口喝着,只因随大家的波逐大家的流;我不吸烟,但我嘴里却叼着烟,只因我觉得吸烟的时候能装深沉,可以掩饰某些不当情绪。 旁桌上坐着个老外,他用一双很大的眼睛不住往我们这桌上瞅,可能是我们这边有几个女孩的缘故。不一会儿,坐在我对面的“女人”便和老外搭上话了,为了能听到对方所讲的话,他们揽着腰好似在窃窃私语。可能是一个懂一点英语常识,一个懂一点中文常识,凑头凑尾还可以交流吧。 坐在我身旁的女孩从一开始就不住地给我、给自己倒酒,这时,她有点喝醉了,她摞起袖子让我看她手腕上的伤痕,凑在我耳边说她的家务事,她的男朋友就坐在她的另一边。昏暗的灯光下,依晰可见她白暂的脸上泛着红红的酒晕。晚上我们第一次相识,她却跟我说:“不到结婚那一天,我总还有选择的余地。” 远远地看到,还有我另一群认识的朋友,我走了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一个朋友对一在酒吧上班的高个子女孩说:你选美的时候,让这位帅哥也替你捧捧场。我说,到时我一定拉一帮朋友到场助威。高个子女孩很高兴,非要和我满饮,我说喝太多了吃不消;她便揽着我的肩,纤长的身体紧贴着我,对我的朋友说:你朋友挺高的嘛。我发现,和她的眼光处于平视的状态之中,瞬间我就觉得很自卑, 走的时候,才发现作东的铁哥们早就不见了,当然,女孩也早少了一个。 走出酒吧的大门,外面的空气很清新,铁哥们陆续地走了,只见刚才和老外搭腔的“女人”用染着墨绿手指甲的手指不住地按着手机,她说能载一程吧;我说好的,目的地哪里;她说等等,然后又是按手机;过了一会儿,我说可以了吗,她说再等等;再过一会儿,她还是在按手机,我不耐烦了,她说要不你先走吧。我便说声再见跑了。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女人”仍握着手机,身子缓缓下倾,腿放在非机动车道上,身子坐在人行道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 此时,夜已深,街灯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