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过! 在说纯洁之前先说理想或是理想主义。 所谓理想主义就是在现实中不得理想的,理想究竟还是理性的,是可以从生命中无数的片段里找到它完整轮廓的,它可以伸张自己,时常要遭遇的困苦是它最真实的一部分。人们看见它不得伸张,但它不像恶梦在天亮的时候跑掉,且不在下一个黑夜同样的来临,它总是顽强地呼吸到下一个明天的第一缕空气。理想主义是一生的缩影,它没有第二张底片,但是它延续着并不需要底片,一张也不需要,而恶梦只是一次次的炫耀它曾经的底片,所以理想主义不是恶梦。 现在说纯洁。老徐浪漫得近乎白痴,又浪漫得完全现实,瓦雷里所说的纯诗从老徐这里看来还是有欠缺的,但我说不明白缺了什么,或是应该说多了些什么,用象牙塔的说法似乎是最恰当了。 诗不一定非要追求艰涩才成其为纯诗,但看从西方翻译过来的句子(那些只能叫句子),我们直觉就是艰涩,那是翻译的罪过,也是不懂外文的难处,不过就老徐来说他似乎就缺少了他那个时代的厚重感,他是飘着的,他在找一个方向,可是最终的方向在时间里,他似乎刻意回避了——也许是他的聪明所在,也许就是他的不够深重:他是一个诗人,可他从来就不是自己的读者,这也许可以被看作一个诗人的高度,但也正是这使他有了漂浮感。他似乎对于自己是一个诗人的身份意识太强烈了——他不是自己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