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妖 于 2010-5-19 20:22 编辑
-- 这样的连日暴雨,手机也没了信号。和小时候和您在村子里一样,空旷,安静,只是现在我多了点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人不能习惯或者依赖一个事物,我这刻说这话,多少有点言不由衷了。说起来奇怪,每每这段时间天总是下雨,每每这段时间我都是有一个人的空间,每每这个时间我都会比较烦躁,每每这时间我都觉得有种想泪流满面的冲动。 有时候,梦了。您会问我,喝酒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其实我什么都没想,有点小晕的时候我变成一滴酒精在哪个人热气的手心里消失了。我不高尚,起码的,酒精绝对比眼泪轻浮。可是,如果不给我手边的啤酒,我无法继续这样的对话,奶奶。我已经中年了,剖析了自己,就等于杀了自己,我不知所谓,不知所措,不知所云。梦和照片一样,都是最初的自己最单纯。 我特别想您,我在某时或者某段时间需要想念您的眼泪,去他妈的的做坚强的男人,去他妈的生存的感受。一个在异地的我,一个活着的蝼蚁和窗户外砸下的雨滴没什么区别。我眼睛里都是母亲前天说的麦田,要收割了,金黄的,高高的昂着头整齐排列的麦穗。还有我们门前的翠绿的竹园,叮咚的溪水。世间多少可以值得娓娓道来的事和物,原来我能和您说的,不过还是这些。 这是我在广州真正的一个人的夜,小狗皮皮不在了。您离去后这是对我最大的打击,以前这个时刻它会在边上拱我,嫌我不理它或者它还想吃更多的东西,晚上我才真正明了能被一个人和物牵挂是很满足的事,我这时左顾右盼,周围都是空气,这种虚无漂浮着,窗外大雨瓢泼,我又能把自己送往哪里? 四年了,如果您看着我的开心和疼痛,拍打我,抚慰我,或者抚摸我脸庞,叫这初夏的风让我宁静。奶奶。您会说观音在观音的山上,那么,您也要告诉我,我应该在门前我的哪块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