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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已不懂悲伤的时候怎么去哭泣。爱人还是爱自己，已分不清楚什么是界限。冬天还是要来，不管你如何去拒绝。
风呜呜地吹着，似乎也在悲鸣。我，欲哭无泪，我爱的人就这样被我推出好远，最终拉也拉不回。心，在风里早已缩成了一团，似块巨石，压得好沉。
走出稍嫌冰冷的家，风吹得路好长。脚下的路就在前一刻他才走过，而我已经追不上他的脚步。拼了命也没用。
（一）
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帅帅的，戴着一副眼镜。斯文得犹如一个女孩子。闲聊中，他说话的语气始终不兴波澜。柔柔的却不失刚性。我喜欢男孩子有这样的个性。记忆里留下了他的身影，但是不深。由朋友口中得知他的网名，叫风舞。
进了很久都没去的聊天室，意外的，竟见到他也在。。我个子不高，也不怎么漂亮，形容我就一个词：平凡。也很意外的是，他竟会记得我，还跟我打招呼。
“今天刚理了发，要不要看看我的样子啊？”
“好啊。”
“你在哪个网吧？我过来。”
“恩，好的。”
刻板的文字无法让我知道他说话的语气是否是说真的，也无法表达我并不怎么在乎的口气。反正还不想回家，就等一会吧。
时间，就似蚂蚁，但是还是在勤劳地往前爬。不见人影，就毫不犹豫地下线，也不知等了多少时候。有一点点被愚弄的感觉，也不重。过去了也就过去。
再见到他，已是七八天后。坐在公交车上，意外看见另一路公车路线完全不同，竟会和我乘的这路迎面想遇。下了车就看见他，心里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愿不是来自前世的。
冬天似乎总是那么的冷。风吹在脸上象刀割，我不由得皱起了眉。都没事做，就一起闲逛。一起在街上走，真的好冷。没有浪漫的感觉，是因为在他面前，我不只是个子矮一截。差距，很可怕地存在着，是学历和见识。
“这么冷的天，逛街也没意思，去我那坐坐吧。”
“恩。”他顺从地点点头。
我一个人住着一套不大房子，平时很少带朋友回家的，可以说里面很少人气。我睡的卧室却很大，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电视机柜。一下挤进他这么大个人，也没觉得少多少地方。
那一晚，他就睡我那。他解开我内衣的手好熟练。我禁不住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你和几个女孩子上过床？”他回答是：“就一个。”不知谁说过：“男人的嘴巴是不可信的。”既然知道，也不奢望听到的会是真话。
我睁开眼睛，脖子下枕着的是他的胳膊，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原来冬天也是可以温暖的。懒懒地不想起床，而他却该去上班。
我向来就是属于家庭的女人。我还是爬起来为他做早餐，递到他手里的毛巾，拧干了，还冒着热气。接着皮蛋瘦肉粥和土司已在桌子上等着他了。之后，我倚在门口目送他走。
从昨晚到这一刻，又重新回到我脑海里。恍惚间，自己就象他家里的那一位。
（二）
单身的日子该是无牵无挂的，而我却犯贱地去自找了一份来。他的饮食起居，都由我包揽了下来。纽扣掉了，我缝；衣服脏了，也我洗。
“我是你什么人哪？”
“你是我姐啊。”就因为我比他大两个月。
“我前世没欠你什么吧？得为你操那么多心。我男朋友也不用我这么操心。”
“谁叫你现在还不找啊？哈，这是你上辈子欠我的。”口气好理直气壮。
“上辈子我是你什么人哪？却！~那这辈子你欠我的，现在怎么还啊？”不甘心。
“等我下辈子来还你。”等他一说完我只说了声晕就倒在了床上。
我的关心与牵挂似乎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就因为他说，是我上辈子欠他的。
最冷的日子还没到来。就几天里，我已经习惯了醒来的时候，脖子下是他的胳膊。被窝不再是到天亮还冰冷如水。
“天冷，反正你不上班，多睡会。我先去上班了。”他没叫醒我就上班了，给我发了条短信。我望望窗外，天气不好，没有太阳，不远的山峦都罩了面纱。被窝里还留有他的体温。想着昨天晚上，他说，真想娶你做老婆。我傻傻的笑了。
我的手在冬天始终冰冷。每次被他握着的时候总是暖暖的。在被窝里握着他的手，心里就想起了诗经里的那段“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把它写在日记本里的时候，竟觉得那20个字好飘忽。
这个时候，手机里又收到短信。“你怕冷，记得多穿件衣服。”他的短信里始终就只有这么一句。给他回着短信，握着手机的手竟有了些温度。
虽然我们在一起过着日子，但是我们都是自由的。我的手机里只有他发的短信；他的手机老是响，传出来的大多的女孩子的声音。那女子的声音让我觉得有点刺耳，他接电话的时候我老是想避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有个声音在对我说：“不要再和他有瓜葛了，和他分道扬镳吧，反正现在谁也还不在乎谁。他更是不会在乎自己的。”但是已经有根无形的绳索将我捆住。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力量在把我往他的反方向拉。
“记得按时吃晚饭，按时睡觉。不要再熬夜到天亮。”
“今天洗头了没？想想你也肯定没洗，该洗了，好脏哦。”
短信还是从我的手机里一条一条地发出。
好几天没见他了，手机里也没有他的短信。他又认识了一位女孩。很漂亮，在一家企业里当文秘。我很喜欢那个女孩，我要追到她。他在电话里对我说。
他急促地挂断了电话，也挂断了我在心里千回百转欲诉的心事。我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风好冷。街灯在我身后拉出了道细细长长影子。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想汲取一些温度，却是徒劳。一轮冷月挂在没有星星的夜空里，欲诉无语。
（三）
“我们订婚吧？”好久没见的他突如其来的给了我这么一句。我呆了。我发觉我竟然在等着他这句话，但是这太突然了，他不可能因为爱我，才这么决定。一转念我就明白了。
“你这是在饮鸩止渴。”天气还是好冷，不止冰冻着我的心，还冰冻着我的表情。过后，有一簇火在我心底燃烧。
“你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来养我？”话说出口了，又怕真的伤了他。“即使我愿意，我妈未必肯把女儿嫁给你。”他颓然地撤回了紧抱着我的手，因为他这个动作，被窝里猛地灌进好大一团冷气。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凉意直透到脚底。
第一次，我们不欢而散。同一天下午，在他的QQ里，我看到了他和那个女孩的聊天记录。
(2003-06-20 14:16:16) 风舞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那10个字顿时化成了10只手在不断的撕扯着我的心。世界仿佛已剩下虚空，我麻木地走向街道，风拂着我散落的鬓发，天空里，无声地下起了雨。
晚上，他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手紧紧地抱着我，我想推开却敌不过他的手劲。我认命地任他抱着，“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他一边用手轻轻地拂开遮在我眼前的头发，一边温柔地吻着我的唇。我明知这是陷阱，他的温柔是在诱惑着我往更深处跳。但是我还是无力地任自己往陷阱的更深处下坠。即使知道后果是万劫不复。
我有了自己的工作，为了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我拼了命的给自己充电。渐渐地，他不再在我这里留宿，即使来了，也是一会就走。他的手机里经常还是一些女孩子的声音，他的语气亲昵而温柔。
等待的黄昏，下着细雨。好不容易等来了他，却又要面对他匆匆离去。临走时，他说：想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说：你现在走了，就永远也不要再来见我。
风里还下着雨，雨里夹着张柏芝凄柔的歌声：“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
装作漠不关心你
不愿想不起你
怪自己没有勇气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的看着你
却无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告诉我星空在那头
那里是否有尽头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的看见你
却无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告诉我星空在那头
那里是否有尽头
就向流星许个心愿
让你知道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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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31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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