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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7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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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我喜欢音乐,但我不会唱,也不懂任何一种乐器。
但我就是喜欢不行吗?我撇撇嘴如果有人跟我争论,我就会这么反驳。
我喜欢任何一个歌手的任何一首歌,喜欢任何一种形式的音乐。
因此有人说我没有个性,有人说我没品位,也有人说我简直就是个疯子,跟我谈音乐简直就是侮辱艺术。
我告诉他们我很大度,宽容,而且我心细,我能在任何一种音乐里听出感情。
他们就哈哈大笑。
他们的笑让我的脑中形成了一个画面:一个老和尚吹着笛子挑衅的神情。
我是多么荒唐的人啊,呵呵呵我坐下来开始笑,抠耳朵,坐立不安。
把头闷在被窝里再出来大口的喘气 。
然后对着寂静的空气唠叨个没完,把自己的不满,不兴奋及无聊尽情的发泄。
在一切结束之后。
我想快速的沉入一个梦境,在梦里实现一个又一个放肆的大胆的梦想。
50
大老爷过生日,这些我是从不想记得的,我从来都没有生日
宝玉很高心的样子,因为老太太赏给了他一件用孔雀毛织成的裘衣, 用来第二天过生日穿的。他在地下无缘无故的蹦跳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快乐。
我躺在床上,只是看着他们。那件裘衣在他旋身时正好被火炉子的火苗烧到。
我也在他旋身的同时开始眩晕,不停的咳嗽。
他停下来,裘衣上的洞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看我,奇怪,你看我干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他的脸上的笑容此刻才开始消没换成愁容。
他的喜怒哀乐居然如此明显的形于表面,他真是个肤浅的人。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他就会这样叫来叫去,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笨蛋。
也不知他在跟谁发牢骚。
袭人和麝月一齐走过去,仔细的研究。宝玉在旁边不断的催促着。
结果她们居然一起摇起了头。
只听宝玉又道:平日里也见你们能缝能洗,样样在行,怎么到关键时刻竟不行了。
我咳嗽着说:给我看看吧。
他移过来,不说话,把衣服放在我的床前,那种感激的眼神仍然在抱怨着,没来得及转变过来。
我拿起来,有些凉丝丝的。细看了看,烧坏的地方是七色汇聚之处,倘用七种颜色的针线细细缝补,也许会好些,于是我拿出针线开始缝起来。
宝玉始终不肯离去,他为我披上衣服,再把灯举着近些,方便我看清楚。我几次催他去睡,他都不肯。非要跟我一块睡。
也不知缝了多少时辰,只觉腰酸悲痛,宝玉又帮我捶背。
我看那洞已经看不大明显了。
我说:先对付过明天,以后我再给你弄精细些。
他点头答“恩”
我又说:这孔雀毛显是不保暖的,只是为了场合之用,以后不必穿它的,以免着凉。
他又点头答“恩”
显得恁的恭敬。我轻笑了一下,用手帕擦汗,浑身如虚脱状。
他也帮我擦。
我说睡吧。他又“恩”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离去。
熄了灯后,很快便睡熟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奇怪,那夜我居然没有做梦。
51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明亮亮的照在我的眼睛里,
我的被子压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
我动了动,才感到手心里冰冰凉,
我把玉拿到眼前,我邹眉,玉上写着8个字。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我将目光转向空气中没有东西的空挡处了,我想起了一些事,
我清楚的感到在这沉静的时间里,有一滴液体从我的眼睛里滑落。
其实那天是大日子,
我一回到院里,就见我那棵亲自养的海棠花死了。
叶子黄黄的挂在枝头上,风一吹就落下来。
我蹲下去,风很冷,海棠花据说是坚强的,奈何连秋天都没过去。
它比我高,它的树干处裂开一条大缝,缝隙里黑而且湿。
我摸它,其实一点不粗糙。
我咳嗽,咳嗽过后心情便更加舒畅。
宝玉从后边给我披上衣服,我冷不丁的回过头,阳光在我们之间白茫茫的。
我睁不开眼睛,他说:好些了吗?怎么就跑不出来了,再着凉就不好了。
我想笑,我想这个时候笑,在太阳的照射下会很好看的,于是我笑了。
可是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站起来,他的脸就清楚起来。一根树枝挡在我们中间。
他的脸庞清晰明朗,但是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起了一件事,皱起眉来。
我把玉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说:给你。然后我不去看他。
他平静地说:你拿着吧,病好了再给我。
我没有收回手,我说:你看这棵海棠花死了。
他说:是的,我知道它是你种的。
我说:我是好不了了,除非它能起死回生。
我再次把手向前递了递。
他缓缓的伸出手把我的手合上,再握紧。
“我已把它给了你,它就代表我,你不要灰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闭上了眼睛,我能感到他说这句话时是发自肺腑的,
那么他说把他已经给了我是真的吗?
可是我不知道他曾经把自己给过多少人,
不过他的手此刻是温暖的。
52
其实即使只是温暖一刻也是好的。
不然能怎么样,我要学会知足。
我披着衣服在房间里走动着,头发还凌乱。
一阵急促的跑声,把我从某个不知名的环境里拽回来,我的身躯就转了回去,从左面向后。
惠香是第一个跑进来的,进来后便默不做声,垂手站在很适当的地方,那地方让人觉得很不碍眼。
她的不安的眼神让我觉得接踵而来的脚步声是如此的沉重。
我再看她,不知怎的,我感到她刚才是有意的。
带头的是太太,老太太反而被落在了后边,她身边的丫头么么们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她们一起瞅向我。
我的右手扶住门边上,把最后的目光定在太太脸上,不说话。
我的握着那块玉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太太的身体似乎也在颤抖。
她说:交出那块玉。
玉?什么交出来,是我偷的还是抢的,
“原来是为这玩意”我把玉拿在眼前从玉的周围洞穿眼前的一些脸,“
我并不是一定要它才会好起来”话的结尾伴着我极其浅淡的笑
老太太是知道的,我想。
“什么好与不好,说,这玉是怎么到了你手里,”
“太太以为如何,是偷是抢好歹太太说的算了,我也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这块玉是宝玉送你的不成”我看着她的脸,没有回答的意思。她居然也是信菩萨的。
如此的没有慧根,若是如此,菩萨岂不会犯错了。
想着想着我却笑了。
“笑什么”
我看到她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我说。
“其实这块玉是我从宝玉那偷来的”我的笑容里没有声音。
“啪”太太的手一巴掌把我的掴的歪了横去,在我的头横过去的刹那。
宝玉正从门外闯了进来,我看见了她,更加大笑起来,悲伤的笑。
一些余光从我微笑的眼皮间射向宝玉。
他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满意。他居然一句好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解释。
“拿过来”正思索间,李嬷嬷一把把我手里的玉抢了过去。
把我的手抓的好疼。
然后我看见太太把宝玉叫到身边,亲切的把玉重新反复感到他的脖子上。
宝玉的脖子扭着不时的望向我,神情紧张。可是他就是不说话。
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门口。
53
我见过很少的人,我是说和我说过话的人。
因为大部分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我猜是因为我的自身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特质,让人觉得我无聊至及或高不可攀。
不过如果是我主动搭讪的,他们会跟我一直的罗里罗嗦,象几千只苍蝇,我想赶都赶不走。
以我的感官感应,这些驱之不去的都不是好东西。
我所感兴趣的只是那些我主动去搭讪的还不太理我的人。
对我来说征服他们是一种刺激。
俞同把我带到了酒吧里,那个酒吧里的光线让我感到眩晕,夜晚里他的头发显得格外的亮,他穿着时髦的牛仔上衣。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我看着他。
我没想到他的变化如此的快。
我相信了人的表面和内心存在的巨大的差别。
“你爱我,是吗?呵呵”他笑的很悲惨“你没想到我是这个样子吧,这个酒吧还有我的股份,那个调酒的师傅我们都叫他阿九或者九叔,呵呵,他还不算老,但是他爱上了一个比他大10岁的人,他是不是很傻?”
我不说话,眼睛落在空挡处。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一定以为我是个话多的人了,不过你是爱我的,呵呵,你应该愿意听我的事的,是不是?”
我点了头,面无表情。
俞同先是说起他的父亲,他讲故事时的镇定自若让我想起了街口卖瓜子的老大爷。
俞同的幼年是在农村度过来的,他的父亲是个木匠。
他说从小开始他就看清楚了父亲的嘴脸,他们一直过的很苦。
他挨家挨户的求人家去打家具,并且还带上他。
他让他跟他一样,求着别人给他们点生计。
他说这很大程度上伤了他的自尊。
回到家里,他的父亲就汹酒,而他只有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远离那个鬼地方。
俞同大部分看到他父亲的情况都是醉着的。
并且满嘴酒臭的又骂又嚷。
俞同是父亲第三个女人的儿子,因此俞同在本质上并不承认这个父亲。
在俞同的印象中父亲有无数个女人,他自己也有无数个兄弟姐妹。
开始俞同并不喜欢这些兄弟姐妹,他从心眼里排斥他们。
俞同还有个亲弟弟,他没有告诉我他弟弟的名字。
不过看样子俞同很疼这个弟弟,说到弟弟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说他的弟弟很象他,他的弟弟也很顽皮,很懂事。
他又说他的弟弟如果还在世的话也该上大学了。
俞同也说起了他的母亲,不过只是廖廖数语。
他的母亲是软弱无力,体弱多病的人。
他象是说不出话的样子,这一切本是不该有的。
在他讲完他的故事后,我依然坐的坚实,他的情绪很稳定,可是我却看出他内心的伤痛。
他问:可以抱抱我吗?我看着他的脸。
我紧紧抱住了他的头,他的身体是冰冷的。
我感到他颤抖的身体,他的心跳。
54
那一年的过年来的特别晚。
夜晚,府里的灯笼红彤彤的烧着,
穷人家祈祷平安,富贵人家讲究旺盛。
不同的人差别大很多。
有几许风吹来,灯笼四处摇晃。
我低声的言语:象着火一样。
我的身子轻飘飘的,走起路来象踩在棉花上一样。
于是我的头撞到了柱子上,用手一摸,红色的血。
我的脑里奇异的闪过大火熊熊的燃烧,烤的我脸好热。
我用胳膊挡住,我的呼吸也缓和了些。
于是我又喊:着火了,着火了。。。。
喊了一会,有很多人出来看热闹,他们只是指指点点的说些不相干的话。
他们都不救火。
我猛然间看到了黛玉,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歪着头,她就是不说话,就和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老太太也出来了,只有她很急的样子,吩咐着人向我走来。
我好象晕了一样,直到宝钗和探春走近了,我才认出她们,他们把我搀扶住。
我知道她们要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于是很顺从的跟她们走。
谁知王善保家的那个骚娘儿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回过头破口大骂,她也骂我,但她骂不过我。
我看到她甩了一下绿手绢撅着红嘴鸭子,她骂那么多句,我只听懂最后一句,她也只找到那一次反击的机会。
她说:我王善保家的是让你随便骂的吗?你也不照照镜子,弄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我打量你是疯了才不跟你计较,你还来上劲儿了。。。。
她没有接下去,她可能看到了我痴痴的神情,她可能是奇怪。
我不闹了,我平静了好一会才对她说。
“你姓王,就是你害死我娘的,你是杀我娘的凶手,你个老不死的。。”
她大怒,煽了我一嘴巴,然后再抹一下血红的嘴唇,我顿时清醒过来。
真累,我不言语了,我的身上出了很多汗。
整个空间一下子平静下来。
探春搂着我走进了老太太的厅子里。
我看到莲嫂子在一边微笑的坐着,她的身边是小红。
有人给我拿了凳子,老太太和太太都坐在上边,连许久未见的莲大哥都安静的坐在我的眼前了。
我的头发乱着,这些乱着的头发在我面前挡住了很多鄙视的目光。
这可以让我更加安稳的坐着。
我听到老太太说:晴雯,你怎么又发疯,你的脑筋现在好使了吗?“
我看到太太锋利的眼神在我的全身扩展开来。
我坐的很累,幸好探春抱着我,让我倚在她的怀里。其他的人都离的我很远。
我把眼前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我说:脑筋更加清醒了。
宝玉跑来了,畏缩在了一旁,他都没敢看我。
呵呵现在我可以说了,他确确实实是个胆小鬼,我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东西。
我说:我只是梦到了我娘,我的娘告诉我她没有死,是天上少了一位花神,她去做花神了。
太太没等我说完,就说:快别疯了,把她送回去,我可看不惯她这轻狂样儿,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无法想象的,那个时候我竟看到了莲大哥的一下颤抖。
当我看他时,他的眼睛仍然看着她的正前方。
而我的正前方什么都没有。
55
栊翠庵里的梅花越出了墙头,鲜红醒目
我很奇怪,栊翠庵里显得空旷荒芜,仔细一想,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广场上的铜钟依然孤单的悬挂在众目睽睽之下,四周不知什么时候用4条光亮的铁链拉往院的四角里,钉在墙上。
我注意到地面是由绿色的大青石砌成,结构繁复杂乱。
整体看仍给人一种反朴归真的感觉。
心情也不觉好起来。
我对佛应该极少认识,
但后堂里的佛像每次见到都能不同的感应,
每一次更加强烈,
妙玉穿着灰色的长衫,手握拂尘来到我身边,没有一丝牵挂。
“失主可知中间这两佛是何名称?”
我头也不转道:请大师赐示。
妙玉悠然道:左为大慈大悲观音菩萨,右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共有十二个称号,都与光和太阳有关。兹引净土宗的「无量寿经」卷上所载,经曰:「是故无量寿佛号无量光佛,无边光佛,无对光佛,炎王光佛,清净光佛,欢善光佛,智能光佛,不断光佛,难思光佛,无称光佛,超日月光佛。以上诸名号实是对太阳光的多种歌颂赞美,「极乐净土论」中说:「阿弥陀佛乃太阳也,这是由于在净土三部经、无量寿经上卷中讲说十二光佛……。」在阿弥陀经中也说:「彼佛光明无量,普照十方之国无有障碍之故」。
太阳每日没于印度西方,欲没入地平线时,其景光辉灿烂夺目,印度人遂起崇拜敬仰之心,幻想西方处定有乐园无疑。遂将日没之处成为阿弥陀佛的所在了。
我不说话,凝想着悠远的时空,眼睛一眨不眨,
只听妙玉有说:观音娘娘乃鹫岭孤竹国,祈树园施勤长者第三子施善化身,生于北阙国中。父妙庄王,姓婆名伽,母伯牙氏。父母以无嗣,故祝于西岳香山寺。天帝以其父好杀,故夺其嗣而与之。长女曰妙清,次曰妙音,三曰妙善。惟妙善生时,异香满座,霞光遍室。
妙善被白虎负到黑松林后,阎王邀她游地狱,她以大慈大悲之心,目睹地狱残忍刑罚。“殊意合手一诵,天花乱坠,地拥金莲,铁狱铜枷,尽为齐粉,而八千部地狱悉空矣。”诸阎判官惊之,忙将妙善送回阳间。
后妙善得释伽如来之助,示她到南海普陀岩修炼。如来“代呼地龙化一座莲台,渡洋而去。渡海时,白虎为之咬木,伽篮推开福地,八部王日夜为之涌潮,四部天王为之柱石。
妙善坐于普陀岩,九载功成,割手目以救父,持壶甘露以济万民。左善才童子为之普照,右龙女为之广德。玉帝见其福力遍大千神,应通三界,遂敕封为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无灵感观音菩萨。并赐宝莲花座为南海普陀岩之主赐。”
声音幽止,我突然想起妙善妙玉名字中同有个妙字,心中很自觉的明朗起来。
妙玉歉然道:是了,施主为何而来,我竟忘了。
我心无旁骛的说:我也忘了,呵呵,多谢大师指点。
我轻快的向门口走去。。
56
我想是无论逃不掉太太的致诸死地了。
我从没有一刻如此的害怕面对自己的下场,那是不堪想象的。
在这个复杂的大家族里,我一直寻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丫头或许是小姐。
索性想象自己或者是多余的。
那天我在院子里一走,我是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后来又到了湖边。
我回头看时,惟独我那棵海棠是已经枯萎了。
其他都生气勃勃。
我突然觉得它是如此的碍眼,连我都想除掉它了。
那天是黛玉陪我走完最后一程的。
我没料到黛玉的突然来访,她仍旧喜欢我的海棠,死了之后她也会细细的看上半晌。
那天的日光在黛玉眼里更加脆弱,但却使黛玉的脸木然清晰。
我们一直仰着脸看与太阳相反的方向。
太阳就是在那一刹那专进了云彩里。
她说:栊翠庵已经没了。
我无力的望向她,她的表情给人舒服的感觉。随后又说:宝玉被舅舅锁起来了。
我摇头说:宝玉是锁不住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来,我知道。
“你不再相信他了吗?他在菩萨面前曾为你祈祷”。
“虚伪”我咬牙切齿的说,然后我咳嗽了一下。
黛玉惊讶的看着我。
我说: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他。
黛玉的表情先是停滞了一会然后又勉强的笑了笑说了句:我也是。
然后她就向门外走去。
她的白衣服在门口处无风自扬。
在衣衫起伏后,王善保家的操着手大肆的闯了进来。
她的身后一群丫头媳妇搔首弄姿,狂妄至极。
我仿佛见到了一场大火前王善保家的冲着天空哈哈大笑的丑恶嘴脸,我头晕。
她没对我说任何话,我只看她晃了几下脑袋。
对深厚侍众取宠的几个媳妇吼了一声:给我上。然后她居然把腰叉了起来。我头晕。
那几个媳妇穿的衣服都不一样色,而且走的很工整。
她们的表情我是忘了看了,我看到他们的手一齐向我抓来。
只是在她们还没有碰上我的衣服前。
我已经倒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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