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情』流感
那是一个十月的天空,落花伴着枯禅,寂寞带着飘零。我醉了,重重地摔倒在季节的后面,任日子一天天在指尖上溜走。总是在QQ闪烁的头像中不知所措的迷惑着,总是幻想着在某一个瞬间,我把思想的墙壁忽然打开,那该是一个怎样豁然开朗的瞬间?于是我决定在深秋的时候,寻找一个伙伴,它叫爱情。
琴告诉我,她喜欢在秋色里行走。闲踏一地簌簌的脉络,柔软且带安适从容;或是捧紧一心斑斓的色彩,描绘一个凝固的图画,两双宁静着岁月的眸子。她会去感受黄昏时漫天舞落的温馨,也会去体会暗夜里惶然带过的悄凉。秋,在她的世界里总是微笑又忧伤,火红又默然。
那一刻,我坚信自己思想的墙壁打开了,因为那一刻,琴的QQ头像闪烁着和我心跳相同的频率。于是我在秋叶开始落下的季节收获了一年的果实,摘满了篮子,堆满了足边。那个秋天我和琴都义务的承受着彼此的所有悲喜,却忘了教我上网的朋友曾经告戒我,一个新安装的电脑系统应该设一道防火墙。
琴生活的那个城市离天台并不远,是同属台州的县级市。因为无法忍受横亘在爱情中间无法逾越的距离,于是我们头也不回地把幸福赌在电话和文字里面。那种幸福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象海市蜃楼般不真实。
一个月后琴对我说,她这一生已经不可能爱上别人了,明天就想见我。那个瞬间幸福在我眼眶里打了N个滚,然后掉在电脑键盘上,绽放。
借口外地朋友结婚,明天要去参加婚礼,我顺利的在公司请到两天假。
第二天,匆匆赶到琴生活的那个城市后已经九点十五分了。很快在约定的书店门口找到了四处张望的琴。其实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漂亮,但有一双勿忘草般幽蓝的眸子,还有一头飘逸的直发,浅浅地笑容有如风行水上般幽雅。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必多说什么,我的眼睛早已曝露了内心的欣喜。琴也在细细地打量着我,可我并没有在她眼里发现任何与幸福有关的东西。
从容打过招呼后,我们开始沿着一条老街边逛边聊。一切都如我们计划中那样自然和谐。这是一条古朴地江南老街,所有路面都是由一块块平整地石板铺成,上面隐约爬了一层喜阴的苔。琴在不经意间滑了一下,我急忙拉住她的柔若无骨地小手,仿佛电影里的某个镜头。琴抽回她的小手时,我分明看到她脸上微微地红晕,那种刻骨铭心地美丽令我心跳不已。
十几分钟后我们找到一间幽雅地小咖啡厅。在灯光昏暗地角落坐下后要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惬意地欣赏着悠扬地萨克斯音乐,很快又找到话题聊了起来。可我的直觉告诉我,琴有点心不在焉。琴还是象以前一样若无其事地和我聊着。我总是用深情地目光静静地看着她,可无论如何都无法穿透那一层伪装,我开始有点泄气了。
琴终于捕捉到我暧昧的目光,误以为我发现了她脸上那几颗新长出的青春痘,一脸委屈地向我诉苦。原来那些小痘痘都是前一阵子和我煲电话粥熬出来的。其实那些小痘痘只是在她白嫩的脸上若隐若现,并不怎么明显。不过我还是有点内疚,于是心疼地伸出左手撩起琴额前的流海,想仔细看看“灾情”有多严重。
这时琴的脸突然向左侧一躲,我的手下意识地往回缩。随着“啪”地一声,我面前的咖啡杯掉到地上,和我的心一起摔得粉碎,洒了一地的咖啡还在地板上慢慢流淌着。空气凝固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一世纪那么长,我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楚楚动人地女孩,越看越陌生。她就是那个对我信誓旦旦的琴吗?
我们狼狈地逃出咖啡厅后,琴淡淡地对我说了句对不起。我明白“对不起”三个字包涵了什么,在咖啡杯接触地面破碎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就象一个悸颤,一个月的幸福成了席间的格子,恍如触不痛的墙壁,而梦境总是在最快乐的时候被打破。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直至北风吹走所有歌声。这将是个秋天即将别离的日子,也许大雪就要来临了,我的心在无言地恸哭。风中有泪水弥漫了枯寂的心,我看见一片晶莹的叶子飘进了冰封后的世界里。
于是我向琴挥挥手,努力装作洒脱的样子说出了在心里酝酿了好几分钟的两个字,“再见”!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钻进车里。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分明看见琴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地笑容。
回到天台后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我什么也吃不下,就一个人在大街上如随风飘舞的落叶般漫无目的地乱转。正好路过邮局门口就进去顺便把上个月的话费交了,打出单子一看,见鬼!860块。
刚走出邮局就碰到公司同事。
“小王,你不是去外地参加朋友的婚礼要明天才回来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那场婚礼已经提前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