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移动大厅里那张靠窗的桌子旁,大厅里依然残留着圣诞和元旦时的气息。我喜欢这种人性化的服务,这让我可以拿上一份报纸,舒适地读着,还可以贪婪的享受着大厅里的春天。
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位端庄的少妇,她的静穆,足以让我想象的出她年轻时的美丽。我想,她此刻是在等人吧。
太长时间没有看报纸了,让我格外的感到对信息的渴求。这一个月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以前雄心万丈的自己怎么就再也找不回来。我将这一切的一切归咎于冬天。或许吧,这灰色的冬天,唤醒了我骨子那些抑郁因子,让我每年的此刻都会有对寒冷的恐惧。
当我将翻完的报纸放在桌上时,蓦然抬头,却看到对面的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流动的晶莹。原来现实中的流泪其实也能像漫画里的那样凄美。我摸了摸自己衣袋里那包纸巾,想递上去。或许她发现了我这样不礼貌的注视,别过头看向窗外。同时用手指清拭着眼角,掩饰着她的故事。
的确,这样的氛围适合回忆。我突然开始想念起阿木来。那个笑起来一脸阳光,总会在我哭泣时不断往我手里塞纸巾,而在我转哭为笑时,却向我敲诈要整包纸巾的家伙。那时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和他一直在一起。然而四年了,四年里,我们过着曾经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生活,只是偶尔里有那么几个零星且模糊的交点。那句他在不经意间说的“没有我,谁还能护着你”,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只用了那么一段短的时间,将它所产生的后遗症擦拭的干净彻底。
自己爱的,其实只是那种感觉。正如阿木给我的条短信里说的:“People laugh and peole cry, some give up and some always try ,same say hi and some say bye, some will forget and some will remember.”
前几天,和一位朋友在网上视频聊天,静静的听他说话,一种久违的平静与轻松。
透过窗户,阳光淡薄的街头是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一切都有着自己的旋律与节奏。昨日那场纷飞的大雪,似乎从未来过。而我掌心里那纠错的纹路又将触及那团冥冥之中呢?
2004.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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