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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好象都在选择放弃,有时放弃的是自己心爱的,有时放弃的是可有可无的。小时候,因为争不过姐姐,而又不好意思跟弟弟争,这样我选择放弃的机会总是远远大于得到的。我得到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一些夸奖,它不如实实在在的物质来得塌实。可我那时觉得有表扬就足够了,因此并不为自己失去什么而感到痛心。 放弃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今生最大的错误。放弃他的理由想来很是可笑,因为他会抽烟,因为他会喝酒。而我的家庭中没有人会抽烟,也没有人会喝酒。更可怕的是我也学会了抽烟。和喝酒相比较,我好象更喜欢抽烟。看着腾着的烟雾,仿佛可以把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在烟雾中一点一点把自己埋葬,而且这种感觉可以随时得到体会。喝酒不同,喝酒只有醉了才有一些味道,否则喝酒一点都没意思的,因此我是绝对不喝酒的。 我很喜欢他,真的,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喜欢,我想这就是爱吧。我是说不出准确的爱他的理由。他不是一个很帅的人,只是他身上有一种味道,是什么味道吸引着我,我就想不起了,总归就是感觉他很优秀。 我和他认识已经很久很久了的。 我们的故事是在校园中发生的,那时都知道对方,我们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是理科班的高材生,而我则是文科班的高材生。他喜欢体育,而我爱好文艺。我们都是大家所关注着的人物。 也许正因为这个我们交往的范围仅仅局限于眼神,在彼此互望的时候都希望能把对方藏进深深的眼神里去,然后保护起来,封存好。而眼神的诱惑总会在心里回荡,彼此都高傲得不想把这个局面打破。我想就这样好了,永远都这样。 同学们仿佛都知道我们的心事似的,总拿我和他开玩笑,我们都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大家说多了就觉得没趣,因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有时连彼此说一句都觉得是奢侈的,可心里都已经把对方贮存了。 中学时代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都去了各自的大学,不在同一个地方,思念也就这样慢慢地升腾。思念对方是如此的糟糕,像岩浆在地底深处涌动,上升,然后会找个出口喷发。 我们的思念就在那一年找到了出口。他给我写了信,说了北方的一些气候,零零碎碎,任何一段都可以单独存在。其实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够说些什么。女孩子的矜持让我也变得小心翼翼。我们彼此都在巨大的美丽的玻璃缸上行走,生怕会摔倒,或者打破了。 我们的日子在等待中度过,而传递给对方的信也越来越厚,以至于寄信的时候都会被要求再加邮资。读信和写信已经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最多也只是生活的一点装饰。 放假了我们也见面,也不知道是说什么,但是总是很愉快地在交流。可我们拘谨得连拉一下手都不敢,生怕会有什么后果。 冬天终于来了。我说下点雪吧,我喜欢穿着火红的外套,在雪上行走,然后会有他的宽大的手牵着我,就这样让我在茫茫雪海中把自己迷失了。 那个寒假我们每天都见面。我懒洋洋地坐在阳光下等待着他的到来。他说,你像只猫。我说我喜欢像只猫,在阳光下享受生活。他说,我会一辈子呵护你,让你都在阳光下快乐。我就眯着眼笑,他说你真的像一只可爱的猫。好象他还摸了我的头发,这是第一次吧,感觉真的好舒服,很温润的。我的心麻酥酥的。 可是爱来得太强烈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也无法预期会有什么发生。 我的父母开始变得烦躁,我知道他们开始警觉了,警觉我是否在恋爱了。我是他们的乖乖女,我从来都是没违抗过他们什么,决不可能会在这个读书的年龄就恋爱,而且这个恋爱的对象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父亲说这样的人是不可靠的。于是就整天阴着脸,看着他来,父亲就会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也觉察出什么了,他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说父亲很爱我,比母亲更爱我,他总怕我会吃亏,总想处处为我维护。他说他知道。 年少的心是装不下太多负担的。我明白。我们都只想好好恋爱,我们不想别的。可是恋爱了以后会是什么?我们是不敢往下想,也是不能想的,彼此都没有能力,除了言语,一切都变得无力,就像冬日的阳光,在寒风到来时是无可奈何的。 我们开始躲避,躲避着对方的眼睛。 开始下雪了,他没有来。 雪花飘飘悠悠地,舒缓地,随意地躺着,挂着,粘着。曾经我是多么渴望能够见到雪呀,可是现在什么情趣都没有了,我无精打采地。 我仿佛病了般,躺了一整天,不愿起床,听着阿炳的《二泉映月》,冷冷的在寒夜中穿行,波光的湖面更是冻结了,没有一丝暖气。一遍又一遍,我不想关掉这凄凉的乐曲,我要用音乐来麻醉自己。 新年快要到了,到处都喜洋洋的,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母亲说,你出去走走吧。出去走走吧。我想着,在荒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枯了的草和绿着眼的草在田埂上同醉。我没有惊喜他们生命力的顽强,也没有心思想这些。幽魂似的我一直到天开始昏暗了才回来了。 母亲小心翼翼地说,他来过了。哦,我点了下头。 晚饭吃得很潦草,我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路已经是断了,可不知道会断的这么快。我知道断了的,即使补回去也只是伤痕累累,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伤口自然结痂,虽然疼痛的时间会长一些,但最接近于原始状态。 他来了。 我们躲进了我的小屋。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他开始抽烟,我也要了一支。他说,你不能抽烟的,女孩子抽烟总会被人看着是另类的,何况是你。我说,今晚就让我抽烟吧。烟雾开始在这个屋子里弥漫着,我的泪水也在烟雾中轻轻滑落。他说,你流泪了吗?我没有回答。他想拭去我的泪水,我不让,我想让泪水就在今晚流完,我希望痛苦也就只有这一刻。 仿佛说了很多很多,一直说到了新年,我们等到了新年,等到了四处的鞭炮响起。他说,我们也去放鞭炮吧。我说,好的。鞭炮震耳的声音让我暂时忘却了痛苦。然后我们又走出了家门。他说,我可以拉着你的手吗?我说,可以的。这是我们第一次牵着手吧。是的。你的手怎么这样凉呀。是呀,我的手就是这样的呀。我多想温暖着你走过这个冬天呀。我无语。我可以抱着你吗?恩。 他抱着我,在寂静的马路上走着,我听到了他的喘息声。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甜蜜,我只想让他就这样抱着我一直走下去,我只想夜就这样一直黑着,我不需要白天,我也不需要光明,我只想在这黑暗中,在他的怀抱中一直走下去…… 后来我真的学会抽烟了,不过我总是偷偷地抽。 他后来又来了封信。戒掉烟吧,这个冬天是我引诱了你,把你带坏了。 我没有回信。我多想说,我想在你的怀里坏一辈子。 我烧掉了所有记录我和他的痕迹的信件,从此我也没再抽烟了,因为我的爱情从那一刻就已经死亡了。
喜欢你的文笔!!!!!!
呵呵,加油!!
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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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好忧郁的格调。感觉的出来作者在现实生活中应该是那种
为人低调喜欢与人无世无争吧。可是太忧郁了
过的快乐一点。
人能活着,就已经不错的了!
还要快乐,岂不奢侈!?
活着既然短暂,奢侈一下又有何妨
1 如果这称之为小说的话,那是否可以归类于哲理小说?这类小说需要慢慢解读,作者也需要一定的思想深度。不然读起来会让人饱受思想的折磨。
2 这篇文章让我联想起昆 德 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有人解读这个"轻"的含义:即个体的游离,游离于它所依附的整体之外。这种游离导致归属感的缺失,让人无法承受。
3 楼主是否有这种归属感的缺失?
楼上见解精辟,我觉得社会是在进步,科学发展,但是作为个体却常常感到迷失,没有归属感与安全感...
不单是小说,我们也需要....如果永远到达不了,就让我们努力吧,至少接近..
谢谢墨狼的解读!
每个人好象都在寻找着什么,比如幸福,比如稳定,诸如此类,找到了未必又能满足,还得继续去找,生活仿佛就在不断寻找不断迷茫不断否定中进行着。
其实这篇小说应该要写得更好看一些才是,只是自己的惰性无法克服,在认真写好一和二之后,曾停了一段时间,为了不让小说胎死腹中,也不想老是半途而废,于是就勉强把它写完,等过段时间能静下心来的时候,打算好好修改一下,希望各位能够多提意见,江心月先谢过各位了。
讨论地好深奥.,,,,,,
我是个简单的人,我的哲学就是------快乐至上!
二伯家有个电唱机,咿咿呀呀的乐曲给寂静的村庄添了几许欢快的色彩。 二伯曾当过兵后来进了杭城的一家工厂,等到我会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退休在家了,而漂亮的堂姐则去了杭州接他的班。二伯母在我的印象里只留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只记得她个子很高,脸很白净,终日跟人吵架。 后来她去世了。母亲说,其实你二伯母是个很可怜的人。她长得很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因为家里没有兄弟,本来打算让二伯做上门女婿的,二伯不肯去。也许没有男孩子的家庭里边,女孩子都是很泼辣的。二伯母是个很勤俭的人,干活很卖力,但是在那个流行饥饿的年代,还是无法填饱肚子。二伯母就总是偷偷地从队里拿些东西回家,因此落下了个小偷的罪名,从此就让人觉得她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别人说她她是决不会服输的,于是就经常跟人吵嘴。或者是从谁人家地里拿了点东西,又遭人毒打,也没有个人给她说情的。母亲说,二伯母的病大概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真是可怜哪。大概那时就对二伯母是敬而远之吧,总不敢走近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个月夜,月色好象是很凄凉,惨白的,甚至于感觉月色中的二伯母就是个苍白的影子,然后只听到她在骂着一个什么人,骂了很久很久,仿佛不知道累似的。后来读到孔乙己就想起了二伯母的事情,小说的人物和现实的人是毫无搭界的,可我总是无端的会把两个人牵连在一处。 二伯买电唱机好象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需求,可能是为了满足堂兄的需求占多数吧。 只记得堂哥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当我有些懂事的时候他早已没读书了,终日在家游荡。大部分时间就是放电唱机,把一张又一张的唱片放上去,细小的针就开始在唱片上晃悠起来,唱片则是一圈一圈地转,漫不经心地可又像藏着很多目的似的。我总是搞不清楚到底是针在指挥着唱片,还是唱片在支配着针。我好象对小小的针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看着这些唱片很有趣。唱片上有着细细密密的纹路,单薄的身子,怎么就会发出好听的声音来呢。不过一般也不会很认真地去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几十年后的今天有了碟片、光盘、还有电脑,这是以前都所没有想到。就像小时候我从不知道我将来是会做教师的。 我记得那时好象是想去学戏的。 二伯家的电唱机后来好象出了些问题,指针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所听到的总是这相同的一句:那是外婆拄着杖……翻来覆去的唱,还真让人感觉有些沉闷。其实也在于电唱机不再是时髦物了,它将要被当成历史封存了的。原因是我家里买来了录音机把电唱机给比下去了,咿咿呀呀的声音显得软弱可欺的样子,多了些童养媳的悲悲戚戚,使人厌烦。 录音机很宽,有半张写字台那样宽。于是不再去听二伯家的电唱机了,还是自己家的录音机好玩。对于一切新鲜的事物我好象都会表现出莫大的兴趣,而且特别地喜新厌旧。我很不喜欢日子像电唱机一样慢慢悠悠地转,总希望生活能够新鲜而亮丽。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可实际生活还是照旧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转着,并没有多大改变 母亲很喜欢听越剧的,父亲就买来了很多越剧的磁带,像《红楼梦》,《血手印》,《追鱼》,《盘夫索夫》……除了《红楼梦》是全场的,其余的都仿佛只有选段。在这些磁带里我还是最喜欢听《红楼梦》,至今我都记得里边的唱词,甚至很多对白都记得。《血手印》里边的戚派唱腔太悲凉,一开腔就是哭腔,我很不喜欢的,《追鱼》好象又没有像红楼梦那样有很多集中的精彩的片段,只记得那个叫张珍的书生坐在一口水池边对着鲤鱼说话:鲤鱼呀,下边的大概是说自己很凄凉,鲤鱼也凄凉吧;《盘夫索夫》里也有一句记得很清楚,唱的是夫君你好比天上月,为妻我可比月边星,感觉很有意思的。 我开始迷恋上越剧,很喜欢唱,就很轻易地立下个志向,将来要做个越剧演员,像小百花越剧团的那些姑娘们一样。我喜欢做花旦,小生的步子太难走了,花旦的小碎步多有吸引力呀,婀婀娜娜的,还有好看的兰花指,绣花时的优雅,拿着扇子时的羞涩,多么让人着迷呀。只是自己唱的总比不上王文娟的,她唱得圆润像珠子,而我的我想可能是两个带齿的轮在碰撞吧,缺少韵味婉转不了。不过母亲倒是喜欢我唱给她听,要是一段时间没唱些什么了,就会担心我是否有什么心事了。 可是学戏终究是抛在了脑后,仿佛没再想起,即使有,也只是一闪而过,唱也是在心中哼着罢了。我想学戏的念头大概是被另一个新鲜的想法排挤掉的。因为有了新的想法之后抛弃旧的就是理所当然的,况且新的想法仿佛比学戏更了不起。 那是和录音有关,我有空的时候常常对着录音机唱歌然后把自己的声音录下来。录下来后播放时的声音听着很不舒服,听来永远是七八岁的童音似的,单薄得盛不下任何沉重的物质,仿佛赶车的人放开脚步奔跑了还是跟不上前进的火车,永远滞后着,很是懊恼。后来听到了鞠萍讲儿童故事的磁带,心想,要是做个儿童节目的电视主持人该多好呀,于是就把懊恼抛在一边了。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愉快,可以被一个又一个美妙的想法感动。 后来还真的讲过儿童故事。读师范的时候参加了一次讲儿童故事比赛竟得了第一名,这让我信心大增,好象希望的曙光就在不远处绽放,离成功也就一步之遥了。 上师范时杭州总会有一些学校来我们学校招毕业生去任教,比我高两级的一个学姐儿童故事也讲得很棒,而且人也长得可爱,被选中去面试。我很激动,仿佛是自己被选中般的激动。可是后来说是只会讲儿童故事还不行,最好还要能有别的什么才艺。我也垂头丧气了,因为我其余的也什么都不会。 记得好象还有许许多多的梦想吧,大概也就是像这样一点一点地被熄灭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梦想吧,只剩下一些灰烬,偶尔风吹起来的时候可能还会看到某些影子。 我又想起了曾经养过一次金鱼,金鱼缸是很小的,和和尚化缘的钵差不多大小,里边大概有三四只金鱼吧。母亲一次在收衣服的时候,随手把衣服放在鱼缸上就去做别的事了。第二天去看的时候都已经在水面上浮着了。当时金鱼大概也挣扎过吧,可终究还是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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