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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阳台,正好能看到济公故居大半。故居落成没几年,一切景致还算新鲜。开始的时候,生意清冷,游人稀少,故居整天播放大悲咒。这大悲咒初听还好,能静人心,但长此以往每天重复播放同样的音乐,恐怕常人也受不了。我深受其害。后来每次一听到这种旋律,便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能怪我。每次夜班回家,正需休息调养,突然就唱起大悲咒,也不过是一段段经文,现变成一只只扰事的苍蝇,顺着我的耳朵、眼睛、鼻孔乃至每个毛细孔静静地挠我。不由得不抓狂。后来,就不放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改善游客稀少的现状,时不时地会请和尚在故居做一些法事。于是,总会看到一些黄袍光头的和尚,口中念念有词,来回穿梭在这亭台楼阁之间,后面跟着群颤颤巍巍却虔诚无比的老太太们。到底算是改善了,至少不可能整天请和尚在那儿做法事,就算有那个闲,也未必会有那个钱,我想。 曾经有远方的朋友来,看到建设中的济公故居,笑说,南方人就喜欢搞些小山小水。只能是这样了。南方多大的地,寸土寸金,除去自然留给我们的,这样的弹丸之地只能做些园林式的景致了。但大体上还算细致,至少在细节上不会有太多可以挑剔。不像北方,讲究的是大气。就说少林寺,占地面积2万平方米,慢慢地走要耗上大半天自是不必说,其实也不过是些庙宇楼台,和一些被电影描述过的景物,若是冬天去,少了绿树的抚衬,远远看去不过像是占据山头的一座孤堡,倒不如我们的国清寺更耐看秀丽些。 很多人可能又要说我本土意识太浓,也许是吧。 我曾经指着始丰溪对远方的那位朋友说,这样的水流在我们南方只能算是一条溪,我看,你们那条河,也不过如此吧。他连连点头肯定。就眼前看,那河的宽度与我们始丰溪相去不远。我很是得意,感觉像是小胜了一把,并为此臭屁不已。后来才知道,那始丰溪流到我们这里,正是最肥美的模样,遇上汛情,更是颇为壮观,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像其他溪流,安静而秀丽的。而远方的那条河任意时候看,都是看似安静,内里却驿动不已。 其实,不管是北方的景还是南方的水,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有过北方的同事,看到南方的冬天依然郁郁翠翠惊叹不已;我也同样为龙门石窟的气势磅礴而感慨不已。虽然最远只去过所谓的中原,但想,北方也应大致如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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