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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独舞悠然个人文集——悠然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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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独舞悠然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12-10-16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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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签到: 1 天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5-7-2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噢。原来是风筝MM啊。我只看了第一没看第二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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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7-3 09:54 | 显示全部楼层

    叹息

    看看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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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3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飞不过沧桑(修改版)

    十一点四十五分,刚好。我把午餐端上桌。门口响起了自行车的声音。我飞快地拿了毛巾放进脸盆里,搓了几下拧干后,疾步到门口。鹏一进来,我就递上毛巾,说:“累不?可以吃饭了。”鹏边洗脸边在桌子边坐下。我递上筷子后才坐在鹏的对面开始吃。

    “最近会很忙,师傅连接了好几个工程,累死了。”鹏边吃边说。

    “哦,那要不要加班?”

    “加班就没必要了。”

    “晚上你要吃红烧猪脚还是吃清炖鸡?”闻之我开始盘算怎么给他补补。

    “随你客气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佯怒。

    “没有喏。你也买点你自己喜欢吃的菜呀,不要光顾着我,知道不?”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眼光里尽是怜爱。

    我笑了。见他已吃完,我收拾了碗筷。鹏点了根烟抽着,顺手拿出呼机看了看时间,说:“还早哩,我们来杀一盘。”

    “刚才还说累呢,休息一会吧,待会还得上班。”没等我把话说完,鹏已经拿来象棋摆开了。我拗不过他,洗了下手便在他对面坐下。战况和往常一样,没几个回合我就马死象亡,连将军也成了俘虏。鹏得意得哈哈大笑,连说我的棋艺臭。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催促他去上班。

    “乖,别长时间看书或看电视知道不?视力已经很差了多注意下,中午好好睡一觉。”鹏出门前不嫌烦的叮嘱。

    “知道了,不就是近视才三百度嘛,你烦不烦哦,每天说。”我边说边推他出门。

    送鹏出门后,我回到屋子里,开了电视机,靠在床上看着。这是间租来的房子,卧室连着厨房,中间就隔了块帘子。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台电视机。下午三点,我出门买菜。回来的时候,门口躺着封信。信自嘉兴一所卫校寄来,是写给鹏的,笔迹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孩子之手。我反复看着那个信封,似要把它看穿。我的字也不差,但是那娟秀的笔迹让我觉得碍眼。

    四点钟,我开始动手做饭。那封信完好的放在桌子上。最后一个菜上桌的时候,门外又刚好响起自行车的声音。

    “老婆,可以吃饭了没?我饿死了。”还没进门,鹏就嚷开了。余音未歇人已经到了饭桌边,抓起一块肉进往嘴里塞。

    “可以吃了,先洗把脸。手也不洗,你这个肮脏鬼。”我笑着骂道。

    “人家饿了嘛。噫,这封信是谁的?”看了上面的字,鹏立刻收了笑容。一脸的凝重。

    “当然是你的。”我的笑容也从我嘴边消失。

    “呃,这个,她,她是我的学妹,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她现在在嘉兴念书。”鹏边看信边支吾着说。

    “哦?这样啊,这么说来你们以前关系不错咯?”我边听着,边扒了口饭嘴里。

    “呃,是的。”鹏的脸色很不自在。夹了块红烧猪脚到我的碗里。

    “那好啊,等她回家的时候请她来家里做客,我也好多交个朋友。”我夹了那块猪脚扔进他的碗里。

    “呵,我会的。待会儿,我们去逛逛街好不?”

    “有点累,不想出去。”

    后来,不知道鹏将信放到了什么地方,也没见到他写回信。

    我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着。鹏睡得很沉,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我皱了皱眉,把他推醒。

    趁他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问:“说,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鹏翻了个身,伸手揽着我的肩说:“霞,你是我老婆啊。咋还不睡呢?乖,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

    我始终没去看信的内容。直到有一天,我打扫房间,从床底下扫出一个纸团,展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称呼:鹏哥哥。我连忙把那封信扔进垃圾桶。用手使劲地擦了擦直起鸡皮疙瘩的双臂。我都还没这么叫过鹏哩.

    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她.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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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4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独舞悠然个人文集——悠然情思

    我在一家花店找了份工作,工资不多,但也够我们两个人伙食开销.中午我都不回家吃饭,鹏只得自己动手.每天等我下班天已擦黑.

    正和鹏在吃饭,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鹏,看我带谁来了?"进来的是鹏的朋友标.在他后面还跟着个女孩.脸上带着微笑.皮肤白皙,一头理得比男孩子还短的头发.活泼又不失文静温柔.好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眼睛不是双眼皮,略嫌小了点.

    标看见站在鹏旁边的我,就警觉地闭上了嘴.鹏则是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前一阵子写信给鹏的女孩子.

    "呃,这是我的女朋友霞.霞,标你认识的,这是恩,是我的学妹.在嘉兴念卫校."鹏不大自然的为我们做介绍.我的感觉没有在欺骗我.

    "你好!"我笑着朝恩伸出手,恩也伸出手握住了我的."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去做,不知道你们要来,也没什么准备."说完我急忙着转身.却被恩拉住.

    "别忙别忙,我们已经吃过了.真不好意思没打个招呼就过来,打扰你们了."

    "哪有哪有,随便坐,地方小点呵.喝杯菊花茶好不?都差不多大,就别这么客气了."我倒了杯菊花茶放在恩的前面,并为标倒了杯绿茶.

    "什么时候毕业?"我问.

    "明年.现在就在城关医院实习,以后可能就在这里工作了."恩回答完我的话,就转向鹏.

    "你挺能的么?这么快就找了个这么好的女朋友."恩的脸上依然带着笑.鹏没答话,笑得很尴尬.标则在一边默不作声.

    我边收拾碗筷,边接受恩的不断打量.还边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鹏则用很怪异的眼光看着我.我若无其事.等我忙完,就坐在一起打麻将.十一点钟后他们两起身告辞.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我对恩说,有空的时候常来玩.恩在黑暗里向我挥手道别.并说一有空她就会来打扰我们.

    我静静地铺被子准备睡觉.鹏站在我旁边,搔着头,欲言又止.我没理他,只顾做自己的事.

    "霞,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说吧."我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

    "恩是我的前女友.而且....."

    我的手还是没停,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而且,到现在都没跟她说分手.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过得很苦.我只是很怜惜她."鹏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那是你以前的事.不说我也不会怪你.她一个人待在城关也蛮孤单的,记得以后叫她常来玩."我终于停下忙碌的手说.语气里波澜不惊.

    我的波澜不惊让鹏有点心慌.

    "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霞,别这样好不?"鹏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我没有挣脱也没什么反应.

    "我没怎么样啊,只是累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微微一笑.这一笑不起任何波澜.就象这一夜.

    恩经常会到家里来玩.有时候蹭饭吃,有时候来约我打麻将.我们相处得很好.这让鹏觉得不可思议.

    "恩,我得去趟我妈那里.冬天的衣服好重,我是洗不了了.拿到我妈那里放洗衣机里洗.今天你就不用回去了.鹏懒得很,只会等着吃.反正你也一个人,晚上就在我这里吃吧,顺便帮我做下晚饭.菜我已经买好了."

    "哦,你放心吗?"恩笑得有点贼.

    "呵,有什么好不放心啊.晚上就麻烦你咯."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恩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就象她现在的笑.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我笑着提了衣服出门.路上遇到了同学玲.听我一说完,玲就说我疯了.孤男寡女耶,我就这么放心地出来了.我说我没疯,脑筋清楚得很哩.

    冬至很快就至.我又约了恩来家里吃饭.还和她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说好吃火锅.我买了虾还有蟹.其他的菜放在桌子上满满的一桌.这顿饭吃掉了我和鹏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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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7-8 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女人

    这女人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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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0 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日。我休息。出乎意料鹏的父母居然来了。第一次见面,让我有点无措。手忙脚乱地为他们倒茶。

    鹏的爸爸是个教师,之前听鹏提起过。很瘦,面容和蔼。有着浓浓的书卷味。朝我平易近人地笑着。鹏的妈妈是个很平凡的农村妇女。右眼睛下面有颗很大的痣,面色不是很好,看来好象生着重病。

    此刻,她正用一种冷冷的眼光看着我。我端着茶走近她的时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双手捧着的茶洒出来,烫着了我的手。鹏的爸爸见状连忙焦急地叫我去用水冲,怕会起水泡。

    我懊恼得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留他们下来吃晚饭,叫他们先坐着,我说出去买菜。被鹏的母亲冷冷地拒绝,说是怕晚了没有车回乡下。

    我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走远,没等我呼出一口气,就隐约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个子这么小,怕是没多少力气。”鹏的妈妈说。

    “倒还挺漂亮的,文静也懂礼貌,看来是个有教养的女孩。。。。。。”他们的身影渐渐走远。后面那个低沉的声音始终没有盖过前面那句冷冷的话语。

    忽然间,我觉得好冷。顾不得要去买菜,我就钻进了被窝。也不知什么时候,鹏回来了。第一次冷锅冷灶地迎接他。

    见我躺在窗上,就关心地问:“怎么了?病了么?”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冷。”

    “没发烧啊。”他伸手抚着我的额头说,“饿了吧,要吃什么,我去买。”

    “今天你爸妈来过了。”

    “他们说了什么?哈,丑媳妇见公婆咯!”鹏脸上满是捉狭。

    “还说呢,你妈好象不大喜欢我。”我白了他一眼。

    “不会的,傻丫头。就为这个饭也不吃?恩?对自己有信心。”

    “鹏,你会后悔么?”问题问了,我暗骂自己真的是个傻丫头。

    “不会。先躺着,我去买东西吃。买你最喜欢吃的糖炒栗子回来,怎么样?”

    “恩。”我笑着目送他出去。

    没过一会,鹏就回来了。边吃东西边听他说家里的事。对于他家里的事他很少说。这回算是说得多了。他妈妈真的没念过书,个性很倔强。家里的事一般都由她说了算。她的一生都很勤劳。得了一种病很重,是慢性胆囊炎。他爸爸,是个优秀的教师。个性温和。高中毕业的那个时候正遇上文革。因为身份不好,所以大学梦就泡了汤。后来在父母的操办下,娶了鹏的妈妈。他还有个弟弟,在杭州念书。等放寒假的时候回来。

    鹏开始在晚上一个人外出。我就一个人待在家里。有时候,拿出象棋自己跟自己对弈。也有时候看看书,看看电视。每逢鹏不在,房里的灯就是亮着,直到鹏回来。

    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已经好些天没和鹏一起聊天,逛街还有下棋了。正迷糊地想着,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我连忙开了门,鹏春风满面地走进来。

    “回来了。”

    “呃,和几个朋友一起打牌,忘记时间了。”他一边洗脸一边说。

    “哦?战况如何?看你高兴的。”

    “恩~~赢钱了。”鹏洗完脸就开始脱衣服。

    “赢了多少?”

    “就一百多点。很累,睡觉了。”说完,他就钻进被窝,顾自睡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似乎忘记说什么了。以前要是他出门久点回来,总是问我有没有长时间看电视或者看书的。晚上是赢了钱高兴得忘记了吧。

    鹏说有个朋友请客,晚上又不回来吃饭了。我一个人也不想做饭,就到妈妈这里来蹭饭吃。刚好姐姐也在。晚饭后就和姐姐还有大嫂一起打麻将。夜深了才回来。临出门的时候,爸爸递给我一封信。并意味深长地说:“女孩子大了,有些事情该不该做自己要有个分寸。”“爸,我明白。”我接过信一看,是我的高中同学海自深圳寄来的。我将信放进了包里。

    冬天的风冷得刺骨。不知鹏回家了没有。到了门口,一片的漆黑。我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满室的冷清。我钻进被窝,拆开海的信,信里只是说了海是深圳的军营生活。里面还有他的照片。穿军装的海还挺帅的。以前在一起念书的时候都没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竟飘起了好大的雪。我打开衣橱看了看。里面鹏的大衣还在。而他,却还没回来。怕冷,我放弃了下去打电话的念头。

    翻出以前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一段一段的回忆着学校里的时光。

    几个同学一起去郊游。初秋的橘子还青涩地挂在枝头。就我嘴谗,心血来潮地说要吃。海就不顾危险爬过那道矮墙,为我去摘。后来还去一个开歌厅的同学家里去唱歌,跟海第一次合作唱了一首《祈祷》居然配合得还挺默契的。

    好冷。被窝里没有一点温度。我爬起来看看窗外,雪还在下在着。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鹏还没回来。已是半夜了吧?太晚了,也没地方打电话了。我还是没有睡意。就找出信纸开始给海写信。

    “我好迷惑,谁能够告诉我,友情和爱情,到底哪种情能够天长地久?这世间是否真有天长?是否真的有地久?”

    这一夜,鹏彻夜未归。灯光伴着我彻夜未眠。天亮的时候,我打了鹏的呼机,电话里传来服务小姐机械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早饭也没吃就去上班了。中午的时候,我给他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鹏已有三天没来上班了。你是他女朋友吧?怎么你不知道么。。。。。。”

    我听不到他接下来说了什么。象是没有了知觉般的挂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鹏回来了。我没跟他吵架,也不想理他。顾自吃了饭就上床睡觉。鹏见状伸手想揽住我,我的声音比他的手更快:“别碰我。”

    “我。。。。。。”没等他说下去我就拿被子蒙住了头。眼泪却不可抑制地往下流。

    第二天早上。

    “霞,我错了。你知道的,我只是贪玩。我以后再不这样了。”看他一脸的悔意,我原谅了他。

    转眼就过年了。鹏的爸爸打电话来,叫我们回去一起吃饭。我破天荒没和父母一起吃团圆饭。一到他家门口,我就切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贫寒。他家的房子只有四间平台。进了家门,四周的墙壁砖头赤裸裸的数得分明块数。只有简单的几件看去很古老的家具。据说唯一的一台电视机被鹏搬到我们那里了。

    见到了鹏的弟弟鲸,很清秀文气的男孩子。没小我几岁,也不叫我姐姐,就叫名字。跟我也很亲近。

    窗外鞭炮声声,我和鹏的弟弟鲸还有他妈妈一起打麻将守岁。中间随时有鹏的妈妈悔牌和鲸发生争吵。我淡淡的笑着。也不插话。

    夜深的时候,我们才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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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7-10 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被时间锁住的东西还要用时间来打开,然而被记忆尘封的过去又要靠什么来开启?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12-10-16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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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5-7-11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过去的东西,让它过去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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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2 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鹏没再独自在晚上出去。日子很平静地过着。我在街上买菜,竟遇到了爸爸。我买了几斤他喜欢吃的橘子给他带回去。

    “明天晚上和鹏一起回家吃饭。没你这个小鬼在家里,觉得挺冷清的。”爸爸等不及到家里,就边剥着橘子边说。

    “哦。知道了。”我闷闷地应了一句。妈妈一直为我和鹏的事生气,一般我们不大回家,怕惹她不高兴。

    等鹏下班,就一起出发。走进门口的那条小巷的时候,遇到了邻居青。鹏眼尖地看到她的眼眶下有一块好大的淤青。

    “我怎么老是见她脸上带着伤的。怎么回事?”鹏狐疑地问我。

    “你不知道,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婆婆嫌她家镜不好。再说,他们家里两兄弟,大的先后娶了两个老婆,生了两个女儿,而她生的又是女儿,就更没好日子过了。她老公经常打她的,邻居去劝都劝不住。唉~~我觉得她好可怜哦,嫁入有钱的人家又如何?做女人好难哦。”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就没好意的瞄着鹏。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对天发誓,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不打你。”鹏举着手信誓旦旦。

    “呐,你可记住了,是你说的哦,我会记得的。你要是敢打我一下,就算轻轻地一下,我也会恨你一辈子。”我咬着牙,狠狠地对鹏说。

    “不敢!不敢!向天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鹏嬉皮笑脸地拉着我进了门。

    姐姐姐夫也在。姐姐嫁给姐夫的时候,姐夫家里也很穷。但是姐夫很争气,姐姐也跟着一个劲只知道赚钱,只想快点造房子。妈妈见到姐夫就笑咪咪地。而对着鹏的时候就没有笑容了。我吃着饭,越吃越不是滋味。

    晚饭后。哥哥、姐夫和鹏就凑到一起打麻将。大嫂趁着没人注意把我拉到了一旁。

    “前一阵子,我看到鹏和一个女孩子在街上一起买水果吃,你追我赶的,很是亲热。”

    “你看错了吧?最近鹏都在上班呢。不可能的。”我的脸色依旧没改,很快地接着大嫂的尾音说。

    “我不可能看错的,他怕我看见,还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害我特意跑到店外面去看。不可能看错的。那个女孩子的头发染得黄黄的,打扮得很时髦。我看得仔细不会有错的。”大嫂说得很肯定。

    “呵呵,你肯定看错了,最近他都在上班,根本没空,这个我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口气不容置疑。但是大嫂还是将信将疑。

    回到了我们的住处。我脸也顾不得洗,就在站在镜子前不离开。此举引来鹏的不解。

    “你晚上怎么了?回来就老是照镜子。”

    “哎,你说我是不是太土了?去理发店染上颜色怎么样?”我拂了拂披在肩上黑色的长发问,“完了再去逛街,看看现在最流行什么服饰,买几套回来。”

    “你晚上不大对劲哦,平时连零食都舍不得买,这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舍得把钱花到做头发上。”鹏诧异的看着我。

    “我今天看了一个故事。”我说。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有一对夫妇,感情一直很好,直到有一天,男的在外面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被他妻子知道了。但他妻子佯装不知。男的很喜欢喝酒。于是他的妻子就给他买了一把新酒壶,里面却装进他平时喝的酒。当他吃着妻子为他做的丰盛的菜肴,喝着妻子用新酒壶倒的酒的时候,羞愧难当。从此与外面的那个女人断绝了来往。”

    “你说这个故事给我听是什么意思?”鹏板起了脸。

    “没什么意思啊,我只觉得故事里的那个妻子很聪明啊。你不觉得么?”我笑着,笑得很淡。

    后来,我的头发也没去染,衣服也没去买。上班,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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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7-12 09:1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呢?真是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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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7-16 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小女孩的脑里,会有这么多东东!

    唉,我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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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7-16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都是那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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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7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回鹏出去,我还是不追问他去什么地方做什么。我宁可不知道,也不想听到一句谎言。

    清明节。我和鹏一起回家。平时见他妈妈不大买菜,趁现在过节,我特意买了菜带去。进了门就看到她妈妈正准备起火做饭。

    “阿姨,我带了些菜来,幸好还赶得及。”我边把菜放在桌子上边说。

    “买什么菜,家里又不是没有,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乱花钱。”她的语气不似往常冰冷,却也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牙齿死命地咬住唇。生怕一放开就会吐出不该说的话来。

    “妈,是我说要买的,不关霞的事。”鹏见状连忙抢着说。

    “鹏,你带霞到对面山上看看风景吧,晚饭我和你妈来做就好了。”一直没说话,和蔼地笑着的,鹏的爸爸用依然温和的语气说。

    鹏依言带我走出门。我们走到一个山冈上。山色青青,中间夹着粉红的桃花和洁白的梨花,空气里还有雨后泥土的清香。大自然向人展示着春天的缤纷。风却还带着些许的凉意。

    “妈妈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大愉快,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鹏轻抚着我的手说。

    “年纪大的人都比较节俭的,我不会放心上的。她是我长辈,将来还是我孩子的奶奶呢?”我笑了笑说。

    鹏抬起手抚了抚我的脸,我们相视而笑。

    忽然我看到了一株野百合。只见那株野百合,直直的花茎,对生的叶子,顶部就开着两朵并蒂的喇叭形花朵。附近连映山红也不长一棵。那株野百合看去高贵典雅,执着而又孤傲地绽放着它的美丽。

    “你看,百合花呢。”在花店里见多了花房里的百合,这回一见到野百合,让我兴奋不已。“我最喜欢百合花了,不管是它的花形,还是它的花名。”

    “那我去摘来送给你。”鹏见我如此喜欢,就要去摘。

    我连忙拉住了他。

    “不,别去。它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我热切地望着他。

    “什么话?说来听听。”

    “你猜!”见他还是搔头,我提示,“是诗经里的句子,很多人经常说的。”

    “哦,我知道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我失望地摇头。

    “我还是想不起来,你告诉我吧。”

    “算了,回家吧,晚饭也该做好了。”

    我转身往回走。鹏拉着我的手。只是拉着,而不是紧握。我迷糊地想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会只是传说么?我才21岁,而鹏也才23岁,离头发花白的时候还遥远着呢。

    吃过晚饭,鹏不知道去哪个朋友家串门子了。他妈妈因为身体不好,早早地睡了。我捧着本书无聊地看着。

    忽然外面传来萧声。我趴在窗户上,看见鹏的爸爸,昏暗的廊灯下,是他清瘦的身影,此刻他阖着眼睛,已浑然往我,陶醉在乐曲中。我不懂音律,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也听得出来那萧声虽然悠扬,却又似在诉说郁郁不得志。

    这个清明节,我还见到了鹏的姑姑。不是很漂亮,但是气质高雅。高挑的身材,穿着素色的长裙。要不是回家祭祖,平时还难得一见。她刚刚出版一本个人文集。带了一本回来,送给鹏的爸爸。文集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捧着看了一整夜。爱不释手。

    从她的文章中,我了解了她的经历。

    高中毕业的时候,因为和鹏爸爸一样的原因,未能上大学。那年鹏的爸爸26岁,还没结婚,在乡村,到了这样的年纪没结婚就成了村妇的话柄。鹏的爸爸不急,却急死了鹏的奶奶。后来经人介绍,就在鹏的爸爸和妈妈订婚的同时,他姑姑也订婚了。

    “四处托媒,八方烧香。终于在踏破铁鞋的地方寻着了一个。黑头发,黑眼睛,标准龙的传人。斗大的字不识十升。这不要紧,坐着小便就行。”她在《订婚》一文中如是描述鹏的妈妈。好毒的文字。我想:幸亏鹏的妈妈不认识字,换成是我,非气死不可。但这也不能怪鹏的姑姑。

    “该孔方兄登场了。钱在哪里?羊毛出在马身上。我也订婚了。说定了,300块人民币,我的价格。也说定了,300块人民币,准嫂子的价格。一袋大米换一头羊。皆大欢喜。”这就 是为什么她和鹏的爸爸同时订婚的原因。好犀利的文笔。我为她的文才拍案叫绝。同时也为她感到伤心。

    在结婚后,她生有一子。后来因为和丈夫感情不和而离婚。儿子跟了她。在她32岁那年,她考上了一所大学的中文系。三年后她终于得到那张梦寐以求的大学毕业证书。毕业后,她曾在金华一所学校任教。再后来,就是到现在,她在某报社任编辑兼记者。她儿子考上了上海一所铁道大学。毕业后去了澳大利亚留学。

    鹏的姑姑是个美丽的才女。我这么认为,我想:所有认识她,看过她的文章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若是没有那场文革,她就不会经历订婚、结婚、离婚这样辛酸和凄惶的人生历程。

    鹏的爸爸那悠扬而郁郁不得志的箫声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捧着书,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发呆。尘世中的人,一个个就象是被命运那无形的手操控着的玩偶。我也是其中之一,并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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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8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清明节,我还见到了鹏的姑姑。不是很漂亮,但是气质高雅。高挑的身材,穿着素色的长裙。要不是回家祭祖,平时还难得一见。她刚刚出版一本个人文集。带了一本回来,送给鹏的爸爸。文集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捧着看了一整夜。爱不释手。

    从她的文章中,我了解了她的经历。

    高中毕业的时候,因为和鹏爸爸一样的原因,未能上大学。那年鹏的爸爸26岁,还没结婚,在乡村,到了这样的年纪没结婚就成了村妇的话柄。鹏的爸爸不急,却急死了鹏的奶奶。后来经人介绍,就在鹏的爸爸和妈妈订婚的同时,他姑姑也订婚了。

    “四处托媒,八方烧香。终于在踏破铁鞋的地方寻着了一个。黑头发,黑眼睛,标准龙的传人。斗大的字不识十升。这不要紧,坐着小便就行。”她在《订婚》一文中如是描述鹏的妈妈。好毒的文字。我想:幸亏鹏的妈妈不认识字,换成是我,非气死不可。但这也不能怪鹏的姑姑。

    “该孔方兄登场了。钱在哪里?羊毛出在马身上。我也订婚了。说定了,300块人民币,我的价格。也说定了,300块人民币,准嫂子的价格。一袋大米换一头羊。皆大欢喜。”这就 是为什么她和鹏的爸爸同时订婚的原因。好犀利的文笔。我为她的文才拍案叫绝。同时也为她感到伤心。

    在结婚后,她生有一子。后来因为和丈夫感情不和而离婚。儿子跟了她。在她32岁那年,她考上了一所大学的中文系。三年后她终于得到那张梦寐以求的大学毕业证书。毕业后,她曾在金华一所学校任教。再后来,就是到现在,她在某报社任编辑兼记者。她儿子考上了上海一所铁道大学。毕业后去了澳大利亚留学。

    鹏的姑姑是个美丽的才女。我这么认为,我想:所有认识她,看过她的文章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若是没有那场文革,她就不会经历订婚、结婚、离婚这样辛酸和凄惶的人生历程。

    鹏的爸爸那悠扬而郁郁不得志的箫声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捧着书,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发呆。尘世中的人,一个个就象是被命运那无形的手操控着的玩偶。我也是其中之一,并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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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7-19 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独舞悠然个人文集——悠然情思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诗谁写的?真会蛊惑人。追究过去,已成了没有意义的徒劳。

    作者:金人元好问 很多人都不知道后面一句是: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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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5 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一晃就是一年.我外出不慎,被摩托车撞到了头.缝了好几针.伤口因医生处理不当引发细菌感染.不得以我请了几天假.鹏上班三天捕鱼四天晒网.每天的伙食开销和房租让我眉头紧锁.

    "鹏,该上班了."我推了推依然还在沉睡的鹏说.

    鹏翻了个身继续睡.我不顾头痛.死命的推醒他.还不醒,我再掀掉了被子.

    "吵什么吵?我累也累死了.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么?"鹏起身对着我,怒目圆睁.

    他的怒气让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吐出话来.

    "这个月你没上几天班.下个月光伙食和水电费就要五百.还有,下个月要交房租了.你我的工资根本都还不够.再说我现在又请假,......"这事我必须让他知道,我尽量把声音放平缓.怕在他的怒火上浇油.

    "我之前交给你的钱呢?"

    "你妈生病住院花掉了四千.你上次交给我你的工资是在三个月前.之后你就没交给我.你的朋友结婚一千去掉了,还有的,分三次你自己拿去了.我手上已经没有钱了."鹏很要面子,我从不曾让他的口袋空过.要是不给他,又得吵个翻天.

    "我现在也没办法啊?你跟我说也没用,你就不能去想想办法么?"

    不管再怎么没钱,我都不会向朋友借钱.哪怕爸妈问起,我都说鹏赚的钱够我们花.现在叫我去哪借钱?我没说话,只是用无助的眼神望着鹏.鹏叹了口气,开始起床穿衣服.

    "我会带菜回来,你在家里休养."鹏说完出了门.

    "记得吃早饭."我在他身后扬着声音说.

    我把所有的钱全掏出来数着,并计算着发工资的日子.头很痛,之后,就躺在床上迷糊地睡着了.

    恍惚间.我和鹏有了自己的家.不大,但是经过我是布置,素雅而温馨.

    "鹏,你看,好圆的月亮!"晚饭后,我和鹏躺在自家的阳台上一起看月亮.

    "看,流星呢."我欢快地拉着鹏的手说.

    醒来一看,才知道我是在做梦.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正在做午饭.看着他的背影,我叹气.照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拥有自己的家.头还是一阵比一阵痛.

    鹏闻声回头."快可以吃饭了.头还痛么?"

    我摇了摇头,虚弱的朝他笑笑.

    没过一会鹏就把做好的午饭拿到床前.扶我起来坐好.也没立刻叫我吃.

    "霞,对不起!"他一脸的愧疚与严肃."我真没出息,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还要让你跟着我受苦."

    "只要你能够去努力.我吃点苦算什么?我只怕的就是你不上进.你不去上班,就是在掐断我心里所有的希望。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不要泄气,只要我们肯去努力,希望就在不远的地方向我们招手.我们一起来携手共进好不?"

    说完,我用坚定的眼神望着鹏,并向他伸出了我的手.鹏也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我的脸上,有泪,温热地滑下.

    午饭后,鹏陪着我说了会儿话.按时上班去了.我不顾头痛,还是起床做好了晚饭等着鹏.

    "霞,我们得想个法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到我们买房子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鹏边吃饭边说.

    "做生意么?可是我们手上没有钱啊?怎么做?"

    "钱我来想办法啊."

    "那做什么生意好呢?这事可是要冒风险的,万一赔了怎么办?"

    "开家小吃店怎么样?本钱不需要很多,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恩,不错!做小吃我会,从小俺老娘就开始培养我了.我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哦!"

    "会很辛苦的,你不怕吗?"

    "不怕.就怕蛇蛇."我边说边做个鬼脸.逗得鹏直笑.

    "找我爸妈商量下如何?"鹏说.

    "恩,是要跟他们商量的."

    晚上,到了鹏的家里.我们的决定得到了他双亲的支持.但是钱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后来我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了我的爸妈.钱的事找我姐夫帮忙.

    姐姐家刚造了房子,也借了很多的钱.但是我们的帮他也答应帮.

    "钱我不是借给你的,"姐夫对我说.

    "那你借给谁啊?"我一脸的迷惑.

    "借给鹏的,到时候叫他来取,写张欠条就好."

    "哦,看来我的面子还不如你哩."我对鹏说.鹏心知肚明地笑笑.

    "我就这么一个小姨子.平时我们都很疼她的.你自己也知道,老爸和老娘都不同意她跟着你.这回开这个店,很辛苦你也知道的,你可要好好善待她."

    "呵呵,那是当然."鹏陪着笑说.

    我辞掉了花店的工作.一切准备妥当,我们的小店就可以择日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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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6 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店开业了。每天清晨四店钟就起床,做准备工作。从第一天的十八块钱到一个星期后,营业额翻倍的增长。我笑得合不拢嘴。付出的总是有回报的。现在我更是坚信了。

    开业一个月后,营业额就超过了门口那家开了好几年的老店。日子很辛苦,却也很欣慰。这会,不见鹏的人影了,大概又是去打扑克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店里忙碌,幸亏这个时候顾客已经不多了。秋天的脚步已姗姗来临,而我却浑然不知。 脑海里依稀闪过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很淡很淡,就象即将飘散而尽的烟雾。一甩头,我甩掉了那张脸。 时间一晃就是中午了。我做好了午饭。站在店门口想叫鹏回来吃午饭。隔壁熟食店的老板见状,学着我的声音和语气,怪腔怪调地说:“鹏哎~~~~~吃饭叻~~~。”

    “去,这么想做女人,咋不叫你妈把你生成女的呢?”我恼怒地红了脸,火大地转身进了店里,不再理会他。

    鹏回来了。

    “我有个计划。”趁着吃饭的时间,我对鹏说

    “什么计划说来听听?”鹏头也没抬。

    “哪,照这样下去,三个月就可以还掉全部的债。五年以后我们就可以买套自己的房子了。”

    “那很好啊。”

    “但是这个计划要你来配合。”

    “怎么配合?”鹏疑惑地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说啊,怎么又不说了?”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得节省着点花钱。我不抽烟,肯定花得比你少的。每天你只能花二十块钱,其中包括买烟。还有。。。。。。”深知他暴躁的脾气,我又止住了话。

    “还有什么?”

    “你也没多余的钱去打牌了。”

    “怎么?腰板硬了是不?现在来管我了?”听完我说的话,鹏怒火冲天,还边拍着桌子。“别以为是你姐夫帮忙借的钱,就以为你最大了?”

    我由椅子上站起了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我只是为我们的将来打算。”说话的同时,泪划过我的脸庞。

    “我去打牌你看不过去是不?”鹏一抬手就掀掉了桌子。饭碗菜盘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我没回答他的话。也不作声。泪掉得更凶。怎么都擦不干。隔壁店里的阿姨和邻居闻声过来劝。鹏在众人的数落下,龙卷风似的出了店门。

    傍晚的时候,鹏回来了。

    “霞,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转过身望着他。这个是我要过一生的男人么?一个无理取闹完了之后,只会对着我说对不起的人,我真的就这么跟他过一辈子么?看着他的脸。我无语泪先流。

    鹏抬手为我擦眼泪。我挥手拂掉了他的手。

    “鹏,三年了,我一直都没挑起事端跟你吵过架。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你是个很恋家的人,可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可是现在我们没有自己的家,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只希望平平淡淡的过我们的日子,你知道吗?”

    “。。。。。。”鹏低下了头。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就这几年,你向我道了多少次歉?我不需要道歉你知道吗?我们还有大半生的时间在后头,我需要你的理解和信任你明白么?”

    “霞,是我的错。”

    “不要只会认错,我有几次跟你计较过来着。你有想过改吗?”

    “是的,我一定改。你别哭了好不好?”

    “累了,休息吧。”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睡不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一个月后,我递给鹏两千块钱。

    “这里是两千块,先还掉你师傅的那笔债吧。你今天晚上就去。”

    “这么块就存了两千了?”鹏拿着钱,惊讶地问。

    “再两个月,姐夫那里的五千也可以还掉了。”

    “霞,你好久都没买过新衣服了,明天下午有时间我们去逛街。”

    “过些时候吧,等把债全还了再说。”

    “恩,听你的。”

    鹏去了他师傅那里。挨不住倦意,没等鹏回来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我想到妈那里去一下,很久没去过了。”我一边洗碗一边对坐在凳子上抽烟的鹏说。

    “去吧,我晚上也去我师弟那里玩一下。早点回来。”

    “恩,晚饭你自己看着办吧。身上有带钱吗?”说完我就笑了,这不是废话嘛!他身上什么时候少过钱的。 每次到了妈妈这里,我就不想走了,这里才有家的感觉,可这里却不是我永远的家。 “这阵子怎么回事,又瘦了,你的肉都割下来做包子了吗?我叫你不要跟着他,你偏不听,现在尝到苦了吧?在家里什么时候给你吃过这种苦来着,他能对你好也就罢了,看来他是对你不怎么好的,这么懒的一个人,想叫他干多少活是不可能的。” “妈,难得我在家里吃顿饭,你就让我好好吃嘛,很费力的活他都做了就好了,店里也没多少活可干。”

    虽然知道妈妈是为我好,可是对于她的叨念我还是感到头痛,人都已经跟了他了,还能怎么样?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死脑筋的女儿,闭着眼睛都能找个比他更好的,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会有人跟我说的,那周围的人的都知道他这人懒。你还帮他说话,你就只会骗我这双眼睛。这会儿,你在这里,他去哪里了?” “去他师弟那里玩了。”我还是只顾自己扒着饭。 “上次你大嫂亲眼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子在街上你追我赶的,还一起买水果吃。你大舅舅也看见过他和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走,他见了你舅舅还用书遮着脸。你都不管管他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听了妈妈的话,我无言。 他带着别的女孩子我没看见过,但是,比起以前,他对我确实已经不再体贴入微。我无法使妈妈明白我的想法。既然要过一辈子,就得互相信任,即使他做错过什么,我都不会跟他计较,只要他知道错了,就这一回,我允许他错也允许他改。和他没有感情的基础,但是我已经苦心经营三年,我不想它就这么灰飞烟灭。 吃过晚饭,就离开了妈妈那里,路上遇到了我初中的同学。“最近没见过你了,走,上我家里打麻将去。”很久没打过麻将了,不禁有点手痒。“好啊,不过要早点结束,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哩。” 一上了麻将桌,时间就跑得比火箭还快。等我去看手表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飞快的瞄了一眼,也没看仔细就惊叫起来:“呀,都十点了,我得走了。”输赢多少,到现在也已经忘记了,反正打得不大的。 他回家了吗?那么暴躁的脾气大概是等急了吧?不由加快了脚步。夜风很凉,裸露的双臂直起鸡皮疙瘩。进了房间,灯亮着,蚊香是刚点的,我想他大概是去买什么东西了吧。很困便和衣躺下了。迷糊之中觉得有人用脚在踢我的腰部,不重,但是我的自尊却受伤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板着脸问我:“今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有嘴巴当我是红杏出了墙似的审问,却没有嘴巴把我叫醒。我的倔脾气上来了,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说话。

    “说啊,你晚上去哪儿了?做了什么事?”鹏边抽着烟边问。脸上一副法官审问犯人似的模样。 “在玲家里打麻将,十一点钟就回来了。”

    之后,我背靠着墙,紧抿着唇。

    “你撒谎。你十点钟就已经离开了,其中一个小时你去做什么了?”

    “你已经知道还问我做什么?”我撇过头,打算不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个小时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你以为我会和谁在一起?会在做什么?”我冷着声音反问。鹏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沉默着冷笑。挺直了脊背依然靠着墙不再说话。我的沉默终于激怒了他。快得不及闪避,我的左太阳穴就挨了他一拳。

    脑袋瓜子一阵嗡嗡直响,我手使劲地攀着背后光滑的墙壁,想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但是这是徒劳。

    泪,沿着我瘦削的面颊纷纷滚落。愤怒在我体内刹时高涨,我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他扔过去,被他闪开了,咂在墙上发出一声脆响。玻璃碎片撒了一地,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冰冷的光芒。

    之后,我仿佛已经用光了我的力气身体就沿着墙壁往地上滑了下去,黑暗终于将我吞没。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不会打你。”

    最后,我的意识就象自己正在一个无底的深渊里,不断地、不断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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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6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独舞悠然个人文集——悠然情思

    痛,真的好痛。已分不清楚是头上的还是心里的。脸上,脖子还有头发上已经透湿,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等我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中医院的大厅里。房东和隔壁店里的阿姨陪在我的身边,不见了鹏。很快的,我又陷入一阵昏乱里。象进了一个充满了迷雾的树林。

    昏昏沉沉。终于走出这个树林。我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照进病房。鹏就坐在我对面的病床上。

    我讨厌的男人,一就是花心,二是要打女人,三就是不上进。很不幸,他就囊括了所有。

    我闭着眼睛,不想看他。昨晚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重现。为了他,我背弃了爱我疼我的父母。我怎么没死掉呵!老天,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掉呵?

    鹏拿着早餐递到我嘴边,我别开了脸。然后紧闭着嘴不说话。病房里静得可怕。

    出了医院,鹏守着我,寸步不离。我还是一语不发。

    我想逃离,满脑子都是。只想远远地逃离他,还有这个尘世。趁鹏出门买东西。我逃了出来。

    逃出来了,才发觉,我似乎无处可去。回家吗?不,我无颜回去面对我的父母。大街上人来人往。我犹如一缕孤魂般的飘着,不知该飘往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回了家。姐姐也在。

    “店没开你们吵架了是不是?”正在休息的妈妈见我如此模样,暴怒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整张脸肿得这么厉害,他打你是不是?说话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跟着他,你偏不听。家里有好日子让你过着,你不要过,是你自己犯贱。”

    姐姐怕妈妈过于暴怒要打我,连忙拉住了妈妈。我只是呆呆地坐着。世界仿佛只剩了我这具躯壳。

    电话响了。姐姐去接。是鹏打来的。

    “她在家里,她不会接你电话。你也不用再打来了。”

    姐夫来了,冲着我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就这样分手了,我做保借的那5000块钱怎么办?”我不怪姐夫这么说,他们刚造了房子,还欠着好多的债。

    “我会还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害了你和姐姐的。”说完我就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

    我坐在床上,曲着双腿,抱着自己。就象还在母体内的婴儿。

    鹏打过好几个电话来,都被姐姐挡掉了。

    我呆在家里足不出户,也不接电话。

    恩来了,我叫她和我一起打了一个晚上麻将。

    姐姐进来了。对我说:“鹏的爸爸和他师傅来了。你要不要下去。”

    我摇了摇头。姐姐叹了口气,下去了。我待在房间里。

    偶尔地,听到妈妈的大嗓门。

    “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吗?我这女儿傻,只要你对她好点,她吃什么苦都愿意。对她好就有那么难么?你以为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她不知道吗?她在家里还帮你遮掩,你就不问问自己的良心。要是她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是我教女无方,随便你怎么打她我都不吭一声。现在,你总得给我一句话,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你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接着就没声音了。我拿被子蒙住了头。

    过了好久,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进来的是我爸。

    “我和他师傅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是同一个公司,这次就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就原谅他吧。若是他下次再如此对你,我绝不放过他。”

    我无语。更是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沉默。不哭也不笑。

    没过几天。鹏来接我回店里。走出家门的时候,他伸手想牵我的手,被我甩开了。到了店里,我几乎二门不出。整天沉默着不说话。经常望着窗外,我的神志在虚无里漂浮。

    门开了,进来的是鹏。我依然望着窗外。鹏碰了碰我的手臂,我躲进了墙角。

    “霞。”鹏试着和我说话。我转过头,象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这会让我觉得害怕。”

    我还是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也不说话。

    “我是太生气了,是被鬼迷了心窍才打你。我不是人。霞,你说话啊。不要再封闭你自己了。”

    渐渐地,恨意在我的眼睛里聚集。

    鹏骇然地看着我。连声说:“霞,我再也不打你了,不要恨我。请你不要恨我。”

    “哪个鬼迷了你的心窍?你说来听听。”我的语气冰冷。眼光里也没有一丝温度。

    “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平就对我说过,你很喜欢凯,你为了他拒绝了好几个追求你的人。那天晚上我上你妈那里去接你,无意间看到了你以前的日记,还有你为他写的诗。我吃醋。再说又没见到你,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你,我就慌了。去了玲那里,才知道你刚走。但是见不到你我就开始胡思乱想。”

    “所以你怀疑我和凯在一起,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森冷得可怕。

    日记,我已不记得有多久没写日记了。以前的日记该早就积满了灰尘了吧?他还偷看我的日记?

    我眯起了眼睛,缓缓地站起来。鹏仿佛感觉到了危险,往后退了一步。

    不等他承认,我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新仇和旧恨该是找他一起算的时候了。

    “早就跟你说过,他只是我的过去。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活着。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三心二意吗?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不知廉耻,下流到和谁都有一腿吗?还说什么家里是书香门第,哪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子女和你一样,连基本的尊重他人都不懂,徐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你家的双亲?”

    我一步一步朝他逼近。眼睛瞪着鹏一瞬不放。

    一阵晕旋,我扶着桌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鹏伸手想扶我。

    “别碰我,不要用你那双不知道抚摸过多少女人的脏手碰我。”我在挣扎的同时厉声说。

    鹏被我的语气吓着,连忙缩回了手。

    我抚着心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早已远离了我的生命的男人,会成为摧毁我苦心经营了三年的感情的武器。而我这最光辉灿烂三年的青春岁月,竟是被这个我认为要跟他厮守一辈子的人用来满足他的征服欲。

    “鹏,我恨你!恨你一辈子!”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滑。我充满恨意的声音在空气里凝结成冰。

    我开始不吃,不睡。也不再管店里的生意如何。只是望着窗外发呆。陷入了一个人的世界里。象是一个没了灵魂的布偶。

    就鹏一个人,这个店也开不下去了,正好遇上三合中学的食堂搞承包,通过他在那里当教师的爸爸,鹏承包了那个食堂。

    食堂里的琐事比那个小店里要多得多,即使他妈妈和我们一起,我们的睡眠时间还是很少。

    鹏的那一拳给我留下了后遗症,一睡眠不足的时候就会偏头痛。幸亏还有我的亲阿姨帮忙,偶尔地我还能多休息一下。

    我整天沉默。也不过问鹏没在我身边的时候,去哪里?去做了什么?更不过问经营着这个食堂我们是亏是赚。

    我机械地做着事。鹏不断地在我面前说一些我们以前的事。我似没了知觉,不笑,也不插话。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鹏试图跟我聊天,我还是沉默。

    每回,鹏抓着我的双臂,对我说:“看着我,说话,你说话呀。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每天你就这么不说话,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还是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冷冷地说:“鹏,我们分手吧。放开我,放我走。”

    “不,我不放你走。我不要让自己后悔。可是为什么做错的总是我,说对不起的总是我?为什么你就没有做错的时候?”

    “我也做错了,犯了最大的错误的人是我。我不该把我所有的希望和我的人生交到你的手上。”

    “你后悔了是吗?非要分手么,你的心意已决,对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陷入沉默。

    好几次这样,在双方父母面前却是找不到借口去结束这段感情。也不知道怎么去跟双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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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6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独舞悠然个人文集——悠然情思

    秋天已到尽头。一向来惧怕冬天,惧怕寒冷。但是我挡不住冬天将要来临的脚步。

    头很痛。鹏去买菜。

    “霞,你去床上躺一会吧。”鹏临出门的时候说。

    我转身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小憩。

    “这样下去怎么成?不做事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她妈妈说的话我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噌”地从床上坐起来。转念想:算了,毕竟她是长辈,省得到最后给她话柄说我没家教还连累我的父母。

    等鹏回来,我就狠狠地和他吵了一架。

    冬天还是来了。房间里很闷。我走到了庭院里。风吹在脸上好冷。院子里满是枯萎的杂草,了无生气。

    “外面冷,进去吧。”鹏拿了件外套为我披上。

    “鹏,我们分手吧。”我的语气和初冬的风一样的冷。

    “为什么你老是要提分手呢?你就真的这么恨我,不愿意原谅我了么?”

    “我们之间已经名存实亡,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不,我不跟你分手。”鹏的语气坚决。

    我不再说话,眼睛望着前方。似要望穿这个尘世。天色灰沉。心象长了翅膀的鸟,飞过前面那道围墙,想飞到另外一片天空里去,却终是飞不过那片迷茫。

    转眼,就到了春天。她妈妈说送我去杭州,工作的地方已经找好了,他弟弟的一个朋友在那个厂的厂办里。

    正月一过,就动身去杭州。我就象飞出了笼子的鸟。打工的生活虽苦,但是日子过得很自由。同时鹏去了宁波,去学手机维修。他把呼机留给了我。

    我所住的寝室遭窃。我放在抽屉里的三百块买饭票的钱也不翼而飞。我到厂门口的副食店给鹏打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接着我又打了个电话给鲸。

    “鹏的手机关机了,他有跟你在一起么?”

    “没有啊,好几天都没见他了,我以为他去你那看你了。这么急着找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寝室遭窃,我买饭票的钱都没有了。”

    “别急,我就给你汇钱过来。现在家里没什么负担,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舍不得花钱,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平时菜也吃好点的。我哥你就别管他了,这么大一个人了,他养活得了自己的。”

    “恩,我知道。汇钱太麻烦,我跟同事借一下就好了。手机费很贵,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琢磨着鲸的话。我明白了。鹏的老毛病又犯了。该结束了,早就该结束了。哪怕远离了鹏的青春是灰暗还是辉煌。

    鲸当天就汇了钱过来。本来说好了等我爸生日的时候我回一趟家的,鹏在我家里等着。我回了天台也去了家里,却避开了和他见面。家里的人也明白我的心思,就当我没回去过。

    因为我最后一个出寝室,而被室友怀疑我就是那个作案者。等我回到杭州,厂里谣言已满天飞。

    我找到了保卫科,坚决要彻查这次的被窃案,还自己一个清白。在保卫科和派出所的协作下,案子查清后,应我的要求,那个污蔑我的人,当着全厂职工的面公开向我道歉。

    我一回杭州他就找来了。我们坐在西湖边。

    “鹏,我们分手吧,放我自由,也放你自己自由。”我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说。

    “不,我不要跟你分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跟你分手。”

    夕阳逐渐西沉。黄昏的西湖美得醉人,而我们却辜负了这等美丽的景色。我们沉默地坐着。我已找不到话跟鹏说。想不透鹏为什么不肯跟我分手。

    11月。我辞职回家。和鹏分手的决定得到了家里所有人的支持。

    门外雨下得好大,家里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霞,别跟我分手,别离开我。我以后保证一心一意对你,再也不打你了。”

    “迟了,太迟了。我等得心也凉了。我累了,也倦了。我还你自由。你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随便挑已个都比我好。”我的语气淡漠。

    说完,我转过头,不再看他,望着窗外的雨帘。

    “你真的心意已决?”

    “是。”

    鹏无言地转身离去。我以为他已经死心。

    晚上。我趟在床上看书。感觉门外好象有人。

    “谁?鹏,是你?”门外没有人回答我。也没听到脚步声。

    我起身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鹏。一见我出来,“扑通”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存心想折我的寿?快起来。”任我怎么拉,他就是不起来。我只能由他去。

    “霞,我们重新开始。再给我一次机会。”鹏抓着我的手哀求。

    “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而你却不思悔改。捆绑不成夫妻。鹏,放开我吧。你到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走吧。”我几乎心软。但想到他以前的所做所为,我转过身进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你不答应我和好,我就不起来。”

    我用被子蒙住了头。

    哥哥发现了跪在门口的鹏。说了好多话才劝走了他。

    所有的前尘往事就象是一场梦,也象一出戏,到如今终于落幕。雨淅沥地下着,似乎在为我那已然逝去的花样年华悲泣。

    好久没见的玲邀我一起逛街。这让我觉得奇怪。以前和玲一起玩,就是打麻将的。

    “许,在外面又有了另一个女人。”玲一脸的哀伤。

    “那你决定怎么办?你们已经一起走过了六七年了,这件事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真的不能挽回的话,就分手吧,趁着自己现在还年轻。”玲无语。

    “要不就是尽快结婚。”我说。“其实这种事我们外人不好说,还是要你自己决定的。你还是回家好好再想想吧。”

    玲走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爱情是什么?而婚姻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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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6 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房间里好闷。我走到了庭院里。秋天已到尽头,庭院里的杂草了无生气。一向来惧怕冬天,惧怕寒冷。但是我挡不住冬天将要来临的脚步。 杂事基本上做完了。我的头又痛了。鹏去买菜,临走的时候说:“霞,你去床上躺一会吧。”我依言进了房间,但是我并没有睡着。外面她妈妈说的话我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下去怎么办才好?还说买房子,我看脸块砖头都买不了。”我听了,噌地从床上坐起来。转念想想,又躺了回去。等鹏回来,我就狠狠地和他吵了一架。 冬天还是来了,我就象庭院里枯萎的杂草,了无生气。我提出和鹏分手,但是他不同意,事情就这么拖着。转眼,就到了春天,他妈妈说送我去杭州,工作的地方已经找好了,他弟弟的一个朋友在那个厂的厂办里。

    正月一过,就去了杭州,我就象已一飞出了笼子的鸟。打工的生活虽苦,但是日子过得很自由。同时鹏去了宁波,去学手机维修。不经常见面但经常通电话。 休息天,有点无聊。我打电话给鹏。没想到他的手机居然关机了。接着,我打了个电话给鲸。

    “你哥的手机关机了,他有和你在一起么?”

    “没有啊,最近好几天都没见他了,我以为他去看你了。”

    “哦。”

    “你在杭州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不需要你赚多少钱,不要不舍得花。健康最重要。我哥你也不要想他太多,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怕养活不了自己么?”

    “恩,我知道。那就这样吧,花费太贵了,我挂了。”

    想着鲸说的话,我就明白了,鹏的老毛病又犯了。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不管离开他以后我的青春是光辉还是暗淡。

    本来说好了等我爸生日的时候我回一趟家的,他在我家里等着。我回了天台也去了家里,却避开了和他见面。家里的人也明白我的心思,就当我没回去过。 我一回杭州他就找来了。我们在西湖边散步。

    “鹏,我们分手吧。”我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说。

    “不,我不跟你分手。”鹏的口气很坚决。

    夕阳逐渐西下,黄昏的西湖美得醉人,而我们却辜负了这等美丽的景色。我想不到他竟不愿分手。不得已,我只好又将这件事拖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11月。我所住的寝室遭窃。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出寝室的人,室友中有人说我就是作案者。不要多久,此事就在厂里被传得沸沸扬扬。我跑到厂保卫科,要求彻查此次寝室被窃案。若查出来是我,那么任由处分。如果不是我,我就要那个室友当着全厂职工的面,公开向我道歉。

    在保卫科和派出所的协作下,事实证明,我不是那个作案者。在室友公开道歉后,我就辞职回了家。

    和鹏分手的事,得到了我家里所有人的支持。

    外面雨下得好大,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霞,我不要跟你分手。”

    “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分手了岂不更好。你要和哪个女孩子去逛街就和哪个女孩子逛街,不用偷偷摸摸,也没人管得着你。”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改,一定改。也不让你再伤心了。”

    “太迟了。我累了,也倦了。心也凉了。还是分手的好。”

    “不,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不要再说了,鹏,没有意义了。我们都放手吧。好聚好散。”

    鹏见我已经铁了心,转过身落寞地离去。我看着电视屏幕发呆。雨还在下着,室内的空气冰冷。回想所有的前尘往事,就象一场梦一般。

    晚饭过后,我躺在床上看书。感觉门外有人,好象是鹏。

    “鹏,是你么?”没人回答我。

    我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鹏。他一见我出来,就扑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存心想折我的寿么?快起来。”没见过这阵势,我慌了手脚。想拉他起来却拉不动。

    “霞,我不要跟你分手。我们重新再来。我不要离开你。答应我,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鹏拉着我的手说。

    “你这又是何必?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鹏,放手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把手抽出来。

    “霞,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不,你不答应我和好,我就不起来。”

    我转身进了房间,不再理会他。关上门的那一刹,我的泪,涌出眼眶。

    哥哥发现了跪在门口的鹏。说了好多话才劝走了他。此时,他已在门外跪了整整三个小时。

    我足不出户。意外,朋友玲来我家做客。说是跟我聊聊。

    “许,在外面跟一个敲背小姐很黏糊。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种事情我们外人不好说什么。得看你自己的决定了。不过我觉得,如果他人在身边,心不在的话,也没多大意思的。你还是趁早放手的好。趁自己还年轻。”

    玲走后,我就坐在房间里。爱情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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